摘要:匡继林教授认为卵巢储备功能减退的病机以肾虚为本、血瘀为标,可兼有心肾不交、肝郁脾虚,治疗上自创“养巢增膜汤”为基础方,辨证论治、随症加减,根据个体化辅以西医治疗方案,同时注重心理疏导、生活调摄,将“治未病”思想贯穿始终,以改善卵巢功能,疗效显著。介绍匡继林教授治疗卵巢储备功能减退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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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巢为女性性腺,分泌激素,有生殖及内分泌功能,产生并排出成熟卵子。卵巢储备功能是评估卵巢内可募集卵泡数量及质量的重要指标,可用于衡量女性的生育能力。卵巢在包括年龄、免疫、社会心理、家族遗传、医源性因素如盆腔卵巢手术、放化疗等因素单独或同时作用的影响下[1],导致卵巢产生卵子的功能降低,和(或)卵泡质量的下降,从而造成女性内分泌紊乱及生育潜能降低。随着卵巢功能下降趋势的加重,临床症状逐渐显露,表现为月经量逐渐减少、月经周期延长、不孕、复发性流产,甚至闭经,出现暴躁易怒、焦虑抑郁、记忆力减退、睡眠障碍、腰酸背痛、手足抽筋等围绝经期症状,可诊断为卵巢储备功能减退(Decreased ovarian reserve, DOR)。DOR发病受多种因素的联合影响,并且目前检测卵巢功能的技术尚不精确,关于年龄因素及基础性激素值与疾病的关系无法形成共识,导致病情诊断困难,常常延误诊断。现代医学针对DOR多采用激素补充(Hormone replacement therapy, HRT)、诱发排卵、赠卵辅助、免疫抑制、冷冻移植等治疗手段[2],来维持身体激素水平及提高妊娠率,但其不良反应多,禁忌证多,如长期服用激素可能导致受激素影响的脏器如子宫、乳腺等癌变风险升高,血栓疾病发病率增加,并且容易停药即复发。如何更加有效地延缓DOR向卵巢早衰方向进展,是现代医学研究的重点和难点之一。DOR在中医学中可归属于“月经过少”“月经后期”“闭经”“年未老经水断”“不孕”等范畴。依据中医“治未病”理论治疗DOR,从整体出发,辨证论治,调理临床症状,改善卵巢功能,较少出现依赖性,且副作用少,具有显著优势。
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妇科主任医师匡继林教授,是医院首届名医、已故全国名老中医谢剑南教授的学术继承人,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不孕不育重点专科负责人,杏林耕耘20余年,临床经验丰富,对中西医结合诊治本病有着系统的理论研究,并取得显著的临床疗效。本研究对匡教授应用中西医结合治疗DOR的经验进行归纳总结,以供同道借鉴。
1、病因病机
1.1 肾虚血瘀
《灵枢·决气》言:“两神相搏,合而成形,常先身生,是谓精。”肾藏精,主生长发育与生殖,正常情况下,女子经、带、胎、产均在“肾-天癸-冲任-胞宫”生殖轴的调节下,阴阳调和正常运行,其中肾为本。“二七而天癸至”,天癸是肾精充盛而化生的精微物质,可促进生殖器官成熟,维持生殖功能。若先天素禀肾虚,或房事不节、或早婚多产、或久病伤肾,致使肾精亏损而血少,肾气虚弱而气衰,冲任亏虚不满盈,生殖轴功能失司,卵巢失去濡养,则致月经紊乱,甚至闭经;肾虚无力养胞致流产甚至不孕。李士材有云:“血之源头在于肾。”精血同源,相互滋生,相互依存,肾虚精亏,精亏血少,血液黏滞,久而成瘀;肾阳不足,温煦功能失常,寒凝气滞,血液运行不畅,瘀血形成。瘀血阻滞冲任,留滞于胞宫胞脉胞络,使新血不生,精血不能输达,影响肾中阴阳平衡,加重肾中精气的虚弱。两者互为因果。刘芸等[3]依据“肾虚血瘀”学说,认为“久病则虚,久病则瘀,虚可致瘀,瘀可致虚”。《女科经纶》曰:“妇人经闭,有污血凝脂胞门。”匡教授认为“肾虚血瘀”为DOR病机之根本。
1.2 心肾不交
《素问·评热病论》言:“月事不来者胞脉闭也。胞脉者,属心而络于胞中。”君火暖炽,下行以温肾阳,心气下通于肾,心肾相交,君相安位,水火既济,阴阳平衡,血脉流畅,月事如常。《妇人大全良方》载:“妇人以血为本。”心主血,心阴阳协调推动并调控血液运行,使生机不息,双卵巢功能正常。若心阳不足,无力温煦及鼓动血液,导致血液运行缓慢,成瘀成癥;若心阴不足,则心阳无源凉润,致心神不宁,出现心烦失眠等围绝经期症状。缪仲淳言:“女子系胞于肾及心包络。”心肾不交,久而致DOR。
1.3 肝郁脾虚
“女子以肝为先天”,当今社会对女性要求不断提高,使其心理及精神压力逐渐增大,加之女子“血常不足,气常有余”,七情伤肝易致肝郁,肝主疏泄,喜调达恶抑郁,肝郁疏泄失司,气机升降出入失常,不通则滞,滞而留瘀。女子的按时排卵和月经定时来潮,有赖于肝之疏泄与肾之闭藏功能的相互协调。肾精肝血,荣则俱荣,损则俱损,正如《张氏医通·诸血门》所言“气不耗,归经于肾而为精;精不泄,归经于肝而化清血”。
“女子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脾在五行属土,人的生命过程的维持及全身所需的营养物质生成,均依赖于脾之运化,生化无穷则血海充盈,脾之运化失司,则血室无源满盈,故月事无以应时而溢。“然水谷在胃,命门在肾,以精气言,则肾精之化因于脾胃”。若脾虚后天之精乏源,不能充养先天,肾精不足,元气衰惫,加重后天之本运化失司,以此循环往复,而至卵巢功能下降。
匡教授认为,多种内外因素结合耗损女性脏腑气血,其中以肾虚血瘀为主,辅以心肾不交、肝郁脾虚,导致冲任失调、胞宫失养,本病则发。
2、临证经验
2.1 补肾活血,调理冲任
匡教授据其多年临床经验,从本病基本病因病机入手,自拟“养巢增膜汤”为基本方随症加减,其组成药物包括菟丝子、丹参、当归、川芎、熟地黄、石斛、淫羊藿、山药、鸡血藤、路路通、黄精、桑葚12味药物。其中菟丝子与丹参共为君药,菟丝子在补益肝肾方面效果突出,其性平,既可补肾阳,又可滋肾阴,奏阴阳调和之效。王琦等[4]回顾近20年的相关文献,认为菟丝子可明显改善卵巢的内分泌功能,拮抗因各种因素造成的雌性生殖系统损伤。丹参归心、肝经,有活血祛瘀、通经止痛、清心除烦之功,且有凉血之效。杨烁[5]研究发现,丹参水提物可提高体内抗氧化酶的活力,增加卵巢指数,改善卵巢储备及内分泌功能。两药共用,通补和合。臣药中当归、鸡血藤补血活血,调经止痛;熟地黄补血滋阴、益精填髓,淫羊藿补肾阳、强筋骨,阴阳调和;黄精、桑椹、石斛均为补阴药,共奏滋阴益肾补血之效;山药除补益脾胃之外,仍有补肾涩精之功。臣药均有甘之药味,甘味“能补能和能缓”,既可调和药性,又可温和缓慢地补益肾阴肾阳,而不致补益过度,以此温养“三阳脉”。每味药物同时具有性和味,味也不止一种,故须综合,“不可一途而取也”,全部臣药共行补肾活血之功,补而不滞。路路通,药如其名,以通为主;《本草汇言》载川芎 “上行头目、下调经水、中开郁结”,两者合用推动全身血液流畅运行。全方起“补肾养血,活血化瘀”之功。黄紫纯[6]经临床观察发现,养巢增膜汤可降低血清FSH、LH水平,增加卵巢中窦卵泡数量;也可增加子宫内膜的血流灌注,改善子宫内膜容受性。李雪艳等[7]研究发现,补肾益气活血化浊中药复方可改善卵巢双功能、改善月经、提高受孕率。冯玉霞等[8]研究证实,补肾活血法可通过提高肾虚血瘀型大鼠子宫雌孕激素受体表达,调控和改善卵巢功能,升高雌孕激素水平,以此调经助孕。匡教授临证灵活运用此方,若兼见乳房胀满不舒,情志烦躁抑郁者,多为肝郁气滞,加柴胡、白芍、香附疏肝行气,因柴胡香燥,易截阴耗气,其用量多控制在6 g以下;若心悸失眠难寐,多为心肾不交,加酸枣仁、远志、首乌藤、龙眼肉、珍珠母等;若纳差便溏,加茯苓、白术等;若潮热盗汗者,酌加鳖甲、知母、地骨皮等;若面色晦暗、性欲淡漠者,适量增加如菟丝子、淫羊藿等补肾药物剂量;若症状重者,可加紫河车、阿胶等血肉有情之品。
2.2 中西结合,调经助孕
DOR患者若没有及时诊断及治疗,可在1~6年内发展为卵巢早衰[9]。由于国家三胎政策开放,渴求妊娠的高龄女性人数增加,结合多种因素,匡教授主张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根据患者身体状态及需求的不同,提供不同的治疗方案。因月经失调来就诊患者,欲调理月经,根据其卵巢功能下降程度,匡教授酌情在中药基础上加用天然雌、孕激素“戊酸雌二醇+黄体酮”行激素序贯疗法,通过外源性支持补充,建立起正常的月经周期。王瑜等[10]通过临床研究发现,早期诊断DOR并及时给予激素可改善卵巢功能。王带林等[11]采用自拟补肾通络方联合激素序贯疗法治疗DOR导致的不孕,可明显降低中医证候积分、卵泡雌激素(Follicle-stimulating hormone, FSH)和黄体生成素(Luteinizing hormone, LH)水平,并提高抗苗勒氏管激素(Anti-mullerian hormone, AMH)水平,治疗优势更为显著。但此法无法促进卵泡发育、提高卵泡质量,当患者有生育要求,且DOR还未发展至早发性卵巢功能不全(premature ovarian insufficiency, POI)阶段,匡教授多于月经第5天予连续服用“来曲唑”[12]5 d, 通过阻止雌激素产生、降低雌激素水平,来增加FSH水平,以此促卵巢内窦卵泡分裂成熟,于月经第9天同房一次或男方排精一次,保证精子质量与活力,月经第12天开始行B超监测卵泡发育,直至卵泡趋于成熟并排卵,指导夫妻同房,于排卵后加服黄体酮胶囊使子宫内膜转化为分泌期,做好受精卵着床之“土地”准备,以此提高受孕率;若卵巢功能已濒临衰竭,窦卵泡数仅存珍贵的1~3个,且患者求孕欲望强烈,匡教授多建议患者行试管移植以缩短试孕时间,并同时予中药协同治疗,提高剩余卵泡质量以提高妊娠成功率,降低因受精卵质量问题引发的移植失败或流产概率。
2.3 生活调摄,防微杜渐
卵巢功能除了受年龄及遗传因素影响外,还与作息、饮食、心理、生活习惯、环境等多方面因素息息相关。随着现代社会的生存压力不断增加,人们多在夜深时放松自我,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光,导致身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逐渐被打乱,长此以往,易导致身体内分泌紊乱,卵巢功能受损。“女子以肝为先天”,子丑之时为肝胆经做功,此时阳气开始生发,“阳气尽则卧,阴气尽则寐”,“夜深不寐”耗伤肝精肝血,加之平素精神压力大,肝素“喜调达而恶抑郁”,两者合之肝脏受损,阴阳失调,疏泄功能失司,易烦躁易怒、焦虑抑郁或月经异常,甚至有些人通过抽烟喝酒、暴饮暴食等方式来舒缓生活、工作及情绪压力,形成恶性循环。陈文娟[13]通过回顾性分析发现,心理异常、睡眠不足、吸烟吸毒及家族遗传等均为DOR的独立危险因素。故提早防控极为重要,应健康饮食、规律作息、舒畅情志,并适当运动,有家族遗传史的患者及早怀孕,将中医“治未病”思想贯彻其中[14]。
3、验案举隅
患者杨某,女,35岁,2017年底结婚,初诊:2022年3月1日。患者因“月经量少3年+,正常性生活未避孕未孕2年+”就诊于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妇科匡继林主任医师门诊。病史:患者12岁初潮,既往月经基本规律,5~7天/28~30天,量中等,量最多一天3~5片日用卫生巾,可浸湿约2/3,色红,无血块,无痛经,无腰酸及乳房胀痛。2018年初因工作环境改变加之家里长辈催生,心理压力增大,月经量逐渐减少,3天/30~32天,量最多时日仅需2片日用卫生巾,浸湿约1/3,色暗红,有血块,偶有痛经,经前及经期腰酸明显,偶有下腹部胀痛,经前乳房胀痛,未予重视。自2020年初开始备孕,频繁性生活至今未孕,男方精液检查正常。末次月经(Last menstrual period, LMP):2022年2月16日,量色质同前。刻下:无腹痛,轻微腰酸,无恶寒发热、恶心呕吐、头晕头痛等不适,白带量中等,色白,无异味及外阴瘙痒,口干口苦,纳可,寐晚,多梦易醒,大小便正常。平素情绪易焦虑、抑郁,舌暗红,苔薄白,脉弦涩。2月18日抽血查性激素:FSH:16.4 mIU/mL,LH:7.32 mIU/mL,雌二醇(Estradiol, E2):27.22 pg/mL,孕酮(Progesterone, P):0.33 ng/mL,AMH:0.82 ng/mL;抗精子抗体:阴性。2月23日(阴道分泌物)支原体、衣原体、淋球菌:阴性;经阴道妇科彩超见内膜厚4mm, 左右两侧卵巢窦卵泡数(Antral follicle count, AFC)分别为3个、2个。中医诊断:全不产,月经过少(肾虚血瘀证);西医诊断:原发性不孕,卵巢储备功能减退。治法:补肾疏肝,活血化瘀。予养巢增膜汤加减:菟丝子30 g, 丹参20 g, 当归、鸡血藤、酸枣仁各15 g, 熟地黄、石斛、淫羊藿、山药、路路通、黄精、桑椹、香附、川牛膝、杜仲、白芍各10 g, 川芎、远志、柴胡各6 g。共12剂,水煎服,1剂/d, 分两次温服,月经来潮停服。建议患者规律作息,每天晚22∶30前入睡,节制房事,可适当运动,听音乐舒缓情绪[15],并嘱患者下次月经干净2~5天内不行房事至我院行X线下子宫输卵管造影。
2022年3月28日二诊:LMP:3月21日,量较前稍增多,色鲜红,少量血块,无明显痛经,腰酸减轻,经期轻微乳房胀痛。现无明显腰酸,晨起口干口苦,纳可,寐一般,大小便正常,平素情绪焦虑、抑郁症状好转,舌暗红,苔薄白,脉弦涩。行X线下子宫输卵管造影示:双侧输卵管走行、造影剂弥散无明显异常。在上方基础上减少丹参剂量至10 g, 余方药不变,16剂,用法同前。
2022年4月27日三诊:LMP:4月23日,月经量同上次月经,无明显改变,色红,极少量血块,无痛经,无明显腰酸,无乳房胀痛。现无口干口苦,纳寐可,二便调。去杜仲、远志、酸枣仁,继续16剂口服,加予戊酸雌二醇1 mg口服,1次/d(4月27日至5月17日),黄体酮胶囊100 mg口服,2次/d(5月13日至5月17日)。并嘱患者下次月经第2~4天复查性激素。
2022年5月31日四诊:LMP:5月23日,量较前增多,如既往正常月经,色红,无血块,无痛经,无腰酸及乳房胀痛。刻下:无明显不适,精神可,纳寐,二便正常。5月25日复查性激素:FSH:8.71 mIU/mL,LH:6.47 mIU/mL,E2:35.22 pg /mL,孕酮P:0.1 ng /mL,AMH:1.55 ng/mL。治疗同三诊,并嘱患者监测卵泡推测排卵时间,积极试孕。患者于7月底月经未来潮,自测尿妊娠试验(+),予常规保胎治疗,定期孕产检。
按:在正常生理上,随着卵巢的规律周期变化,女性拥有规律的月经及正常的生育能力,女性卵巢储备功能从青春期开始到绝经前随年龄增长逐渐下降。“当其时为正,非其时为邪”“先其时而有是症”为DOR。对于DOR,由于目前临床无统一诊断标准,也无理想的单一检测指标,《卵巢储备功能减退临床诊治专家共识》[16]推荐使用AMH<1.1 ng/mL、两侧卵巢AFC<5~7枚、连续2个月经周期基础FSH≥10 IU/L,并结合年龄因素对卵巢储备功能进行综合评估,可诊断DOR。本案患者因求子及月经问题而至,结合其临床症状、体征及辅助检查,排除其他疾病后诊断为DOR。患者求子心切,房事过度频繁,肾气亏虚,精血无法续灌冲任血海而使月经量渐少,且色暗;肾气不足,无法摄精成孕,故婚久不孕;肾主骨,肾虚腰部失养,则腰酸;气分阴阳,肾阴虚血亏,血不养心,心肾不交,心神失养,则多梦易醒;加之工作及生活压力增大,患者焦虑抑郁,寐晚损伤肝经气血,肝气郁结不舒,疏泄失常,气滞血瘀,阻滞冲任,故血少有块,小腹胀痛;肝经循少腹布胸胁,肝失调达,故经前乳房胀痛。舌暗红、苔薄白、脉弦涩,均为肾虚肝郁血瘀之象,治以补肾疏肝、活血化瘀。在养巢增膜汤基础上,加予杜仲、牛膝加强补肾之功;柴胡、白芍、香附疏肝养血,调畅气机;远志、酸枣仁宁心安神。二诊时,月经量增多,血块减少,减少丹参剂量,以防活血化瘀太过以伤血。三诊时月经量无明显改变,考虑为卵巢功能下降激素分泌减少,子宫内膜薄,故匡教授加予“戊酸雌二醇+黄体酮”行序贯治疗。患者睡眠明显好转,去助眠安神药物。四诊如所愿,月经恢复正常,生活情志调摄心情舒畅,阴阳调和,受孕如期而至。
4、结语
DOR的发病率逐年攀升,且趋于低龄化,发展为卵巢早衰则不可逆转,如何阻止其进一步下降,甚至改善功能是当前临床研究热点,亦是难点。“相体裁衣,本是医家真谛”,匡教授结合医学资料及多年临床经验,认为DOR以“肾虚血瘀”为基本病因病机,兼心肾不交、肝郁脾虚,治疗上以经验方“养巢增膜汤”为基础方,随症加减,灵活运用于临床,同时师古而不泥古,根据患者病情及就医需求选择激素替代治疗、促排卵或试管移植等西医治疗,结合“治未病”思想,倡导积极健康的生活方式,注重情志调摄,重视人文关怀,以和为期,气血顺畅,阴阳调和,达到调经助孕、改善卵巢功能之治疗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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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王青,匡继林.匡继林治疗卵巢储备功能减退经验撷菁[J].亚太传统医药,2023,19(12):14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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