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是一项风险较高的活动。据不完全统计，全球每年有数百名潜水员在潜水事故中丧生，数千名潜水员因潜水事故或疾病而致残。威胁潜水员安全的危险因素多而复杂，有些互为因果，但总体来说主要为4个方面，即：人（man）、机（machine）、环境（media）和管理（management），也就是系统安全理论上所说的事故“4M”要素[1]。事故发生后上报事故的详细情况，对分析事故发生的原因、总结经验教训以及后期制定有针对性的预防措施都至关重要。目前，一些组织和机构开发了网站或网页用于上报潜水相关事故，如美国海军、国家海洋和航空航天局、国家公园管理局、某些培训机构和在线潜水论坛等，但除了潜水死亡数据外，许多组织或机构没有对收集的信息进行系统分析，或者分析后并未公布相关结果。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可能与存在商业诉讼或结果公布会产生负面影响有关。

20世纪80年代后期，澳大利亚的Chris Acott开发了潜水事故监测系统（diving incident monitoring system,DIMS）用于上报潜水事故。随着DIMS收集的事故数量不断增加，收集潜水事故数据的重要性也不断得到认可[2]。潜水员警报网（divers alert network,DAN）是潜水行业中致力于潜水安全的最大协会。除了提供广泛的潜水保险和服务外，该组织还致力于潜水相关事故及理论的研究、教育等工作。自1989年，DAN开始收集潜水事故的相关信息，但主要为开放式潜水装具潜水的相关信息。2012年，DAN开发的潜水事故报告系统（diving incident reporting system,DIRS）上线，收集的信息扩展到了屏气潜水、闭式/半闭式呼吸器潜水等其他潜水方式。更为重要的是，每隔一定的时间，DAN会公布收集到的潜水事故的相关信息，并进行简要分析。本文对DIRS的潜水事故信息和前期潜水事故相关研究进行分析，总结潜水事故的发生特点和原因等，以期为相关潜水活动的事故预防提供借鉴。

1、DIRS相关事故的分析

1.1事故概况

到目前为止，DIRS每年收集了500余例潜水事故，每月发生（42±5.4）起，发生数量最低为11月，最高为6月。潜水事故发生与上报时间之间的中位延迟时间为1个月（0～3个月）。301起有潜水员资格认证相关信息的事故中，分别有134起（45%）和52起（17%）事故发生于潜水员获得资格认证的第1年和第2年。事故潜水员中，68%为男性，32%为女性；年龄为（45±14）岁；体重指数（body mass index,BMI）为27.0±5.0（正常范围：18.5～24.0）。474起事故与开放式潜水装具相关（95%),26起事故与闭式/半闭式呼吸器相关（5%）。64%的事故由发生事故者直接上报，36%的事故由第三方上报[3]。

41%的事故中，潜水员首次到该潜水现场潜水。40%的事故发生于潜水第1天，16%发生于第2天。除了11名潜水员一生进行了≥3 000次潜水，其余潜水员的潜水中位次数为67次（8～225次）；事故潜水员前一年的潜水中位次数为24次（9～50次）。潜水事故的中位深度为21 m（四分位间距：15～29 m），事故发生之前潜水员前期最大潜水深度中位数为28 m（四分位间距：15～65 m）。

1.2事故相关原因分析

15%的潜水事故涉及快速上升，5%的潜水事故与浮力失控有关，而8%是由于潜水员气体耗尽。需要指出的是，有2%的事故与潜水员气瓶阀门未完全打开有关，潜水员在深水处因为呼吸困难才发现。3%的事故可能与气体污染有关，15%的事故与设备故障有关。与设备故障相关的事故中，60%为供气问题所导致，23%为浮力失控所导致。

55%以上的潜水事故中，现场水温超过20oC。78%的事故发生在白天，2%的事故发生在晚上。70%的事故发生于海洋，11%发生于湖泊，3%发生在泉水或洞穴。46%的潜水事故中水下能见度优（>15 m),35%的潜水事故中水下能见度中等（3～15 m），仅11%的潜水事故中水下能见度差（<3 m）。

1.3事故致伤分析

根据潜水员自己上报的信息，75%的潜水事故中潜水员因事故致伤。15种常见的致伤疾病中，发病率最高的是减压病（decompression sickness,DCS），死亡和意识丧失发生率分别位居第2和第3位，耳气压伤居第4位。38起涉及气体耗尽的事故中，根据上报内容中是否快速上升出水，分析潜水员受伤情况。结果显示，没有快速上升的潜水员中，29%的潜水员受伤；而事故发生后快速上升的潜水员中，57%的潜水员受伤。

2、国外潜水事故相关研究分析

一些研究对自携式潜水的事故发生情况也进行了分析。不同的研究中事故的发生率也存在很大的差异，可能与潜水人群特征（性别、年龄）、潜水方式（技术潜水/非技术潜水、开放式潜水/闭式/半闭式潜水）、潜水现场环境（水温、洋流、能见度）等因素有关。

2.1潜水事故发生率

Buzzacott[4]通过对电子数据库和文献进行分析发现，自携式潜水时的事故发生率为每10 000名潜水员中7～35人发生事故和每100 000次潜水发生5～152起事故。Ranapurwala等[5]对2010-2011年的自携式潜水事故进行分析后发现，潜水相关事故总体发生率为每100次潜水3.02起。Harris等[6]的一项回顾性研究对2002-2012年的10年间皇家阿德莱德医院和阿尔弗雷德医院就诊的洞穴潜水员进行了分析，研究显示，澳大利亚洞穴潜水员的减压性疾病（decompression illness,DCI）发病率约为0.028%。当潜水深度超过90 m，甚至更深时，DCI的总体发生率可能高达0.05%。Hubbard等[7]研究发现，7年内（2008-2014年），57 072名潜水员进行的97 144次潜水中，发生了55起事故，20起为潜水相关事故，其中9起事故的潜水员怀疑有DCI。一项调查研究显示，1 156名受访潜水员中，87名潜水员主诉潜水时有发生威胁生命的事件的经历[8]。

2.2事故相关原因分析

Buzzacott[4]研究显示，溺水是娱乐性水肺潜水死亡最常见的原因，潜水事故与潜水员的特定因素（例如训练不足、罹患疾病）和环境因素（包括气温和潜水后的飞行）有关。发生潜水事故的具体因素包括浮力失控、快速上升和反复深潜，而导致溺水的最常见原因是气体（压缩空气）耗尽。但是，大部分潜水事故导致的损伤在治疗后能完全康复。Ranapurwala等[5]研究显示，随着潜水员资格认证水平的增加、年龄的增加、每年潜水次数的增加、BMI的增加，潜水相关损伤和自我主诉的DCS呈下降趋势。这说明潜水员的经验增加、男性和BMI增加（正常范围内）对于潜水事故发生来说是保护因素。Harris等[6]的研究中，16名患者因DCI接受治疗，其中7例为单次深潜水，8例为多日重复潜水，1例为非减压潜水。16例DCI患者中，3例使用三元混合气进行深度超过90 m的淡水潜水，潜水深度增加会增加事故的发生率。Hubbard等[7]的研究中，11例非DCI相关潜水事故中，除死亡外，4例因为气压伤（中耳2例，内耳1例，鼻窦1例），3例因为恐慌，1例因为干式服腿部气体过多导致水下倒立，1例因为水母蜇伤，1例因为潜水员不适（呼吸急促），导致潜水终止。芬兰研究者Lundell等[9]对1999-2018年间95%以上因DCI接受高压氧治疗的潜水员进行了详细的回顾性分析，结果显示，潜水事故的触发因素包括连续多天潜水、每天多次潜水、潜水后飞行。非技术潜水中，50%的DCI患者主诉有快速上升，技术潜水有21%，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对于技术潜水的潜水员，潜水深度增加和潜水时间延长是最本质的危险因素。其他危险因素还包括潜水过程中脱水和冷水浸泡（芬兰的纬度较高，即使在夏季，20 m水下的水温仅为4～10°C）。

2.3事故致伤分析

Hubbard等[7]的研究中，4名DCI潜水员接受再加压治疗（每10 000次潜水中有0.41例需要再加压治疗），其他5名潜水员诊断时排除DCI而未进行加压治疗。Azzopardi等[10]研究显示，潜水员DCI亚型中，肌肉骨骼DCI的比例趋于下降，而前庭耳蜗DCI的比例呈现增加的趋势。Lundell等[9]研究显示，DCI潜水员刺痛/瘙痒是最常见的症状（66.2%），其次是肌肉骨骼疼痛（60.2%）、全身症状（疲倦、头晕、过度疲劳和不适；45.5%）、麻木（36.3%）和头晕/眩晕（21%）。较严重的表现包括肺部表现（18.4%）和神经系统表现（17.7%）、运动无力（9.8%）、视觉障碍（4%）、协调障碍（1.9%）、膀胱症状（1.1%）、反射异常（0.5%）和语言障碍（0.4%）。2组在刺痛/瘙痒（非技术潜水发生率高）、皮疹或大理石样斑纹（技术潜水发生率高）和头痛（非技术性潜水发生率高）的发生率上差异有统计学意义。31%的患者加压治疗前在潜水现场就开始吸氧。其中，52%的技术潜水员现场吸氧，而非技术潜水员现场吸氧的比例仅有19%(P<0.001）。这很可能反映了现场氧气的可获得性和潜水教育的水平。技术潜水员的再加压治疗延迟时间中位数为24 h（范围：1～510h），而非技术潜水员为48h（范围：1～1 008 h），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79%的潜水员接受美国海军加压治疗表6(USN TT6）治疗，平均接受1.36次（范围：0～15）再加压治疗。所有患者的临床治疗转归普遍较好。高压氧治疗后，82%的患者完全无症状，14%的患者有轻度残留症状，仅4%的患者不适合再潜水。这些不适合潜水者包括自愿决定不再潜水的潜水员，主要是出于心理原因，其他则大多为临床原因，包括永久性听力障碍或残留前庭症状等。

3、我国的潜水事故分析

在我国，近年来也逐渐重视潜水事故的相关信息收集[11]。但目前，尚缺乏大样本量的潜水事故分析，报道常为案例分析。1991年，陈柏年[12]对1971-1986年我国的产业潜水事故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当时的潜水深度为（24.33±16.92) m,46.7%的事故发生在11～30 m的范围。罹难者的年龄为（33.86±9.05）岁，以20～39岁的潜水员居多，罹难者的工龄为（13.55±8.53）年。作者分析后认为，纯属技术原因的事故极少，几乎所有发生事故的潜水作业无章可循，无法可依。同时，潜水队伍的专业技术知识严重缺乏，即使是专业素质较好的潜水员，也因为思想麻痹而酿成事故。另外，当时的装备落后，监督缺失，也是导致事故的重要原因。Xu等[13]对我国5 278名患有DCI的潜水员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皮肤异常、关节和肌肉疼痛和神经系统表现是最为常见的症状，98.9%的潜水员在出水后6 h内出现症状，中位潜伏期为62 min，潜伏期越短，症状越严重；加压治疗前9例死亡，加压治疗总体有效率为99.3%；加压治疗延迟时间越长，疗效越差。

4、闭式/半闭式潜水装具的事故分析

由于闭式/半闭式潜水装具有结构复杂、操作难度大、维护保养特殊、潜水风险高和对潜水员素质要求高等特点，有必要对其进行单独介绍。目前，针对闭式/半闭式潜水装具的事故分析数据较少，某些研究报道的主要是闭式/半闭式潜水装具使用时导致的氧中毒等情况。如：闭式潜水装具潜水时，中枢神经系统氧中毒的发生率从157 930次潜水发生1例，到大约3.5%的发生率不等[14]，而有关肺氧中毒的发生率仍不清楚。Fock[15]针对1998-2010年间Deeplife潜水死亡数据库中死亡事故进行了分析，发现有181例闭式/半闭式呼吸器潜水死亡，是开放式呼吸器潜水死亡率的10倍，与双瓶开放式呼吸器潜水相比，闭式呼吸器潜水的装备故障风险增加25倍，2/3的潜水事故与高风险潜水或高风险行为有关。闭式/半闭式呼吸器潜水事故的最常见原因与呼吸气体有关，事故会导致意识丧失、呼吸道进水，甚至是溺水。闭式/半闭式呼吸器潜水时，54例意识丧失潜水员中，仅3例随后发生溺水，这可能与使用咬嘴固定带有关[16]。因此，研究者推荐闭式/半闭式呼吸器潜水采用全面罩。

5、讨论

总体来说，潜水事故更多见于潜龄较短的潜水员，潜水员自身的健康状况也是潜水事故发生的危险因素之一。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和潜水装备质量的改善，潜水装具故障虽然也是潜水事故危险因素之一，但相对来说不常见。潜水环境（如：水下低温、海洋生物伤等）、潜水员潜水知识掌握程度、潜水活动的管理等方面也与潜水事故的发生有关。以下将针对潜水事故的发生与人、装备、环境和管理4个方面进行简要讨论。

5.1人的因素

由上述潜水事故分析可以发现，人的因素主要分为2个方面，一方面为潜水员自身的健康状态，另一方面为潜水员在水下的操作。Lippmann等[8]针对2 275名潜水员进行了健康状况调查，有692名（30.4%）潜水员报告患有糖尿病或心血管、呼吸、神经或心理疾病。近期，Kom⁃deur等[17]针对497名潜水员进行的健康状况调查显示，56%的潜水员报告患有某些疾病，最常见的是高血压，其次为枯草热；59%的潜水员使用非处方药（主要是镇痛剂和滴鼻剂或滴耳剂），49%的潜水员使用处方药（主要是心血管和呼吸系统药物）。需要指出的是，多项研究已经表明，自携式潜水死亡事故中，心血管疾病是主要的原因[18-19]。有关年龄和体重（或BMI）与潜水事故的相关性，目前尚不清楚。DIRS数据显示的事故年龄为（45±14）岁[3]。芬兰的研究中，技术和非技术潜水员分别为（38±8）岁和（35±8）岁。而DAN对潜水死亡事故的分析显示，约66%的潜水员为50岁或以上，超过80%的潜水员为40岁或以上[9]。基于对潜水事故中死亡病例的分析，DAN建议，45岁以上男性和50岁以上女性潜水员应进行定期体检；有多种心血管危险因素的潜水员应该定期接受评估；有心脏病的潜水员在获准潜水前应进行运动耐量测试；有多种心血管疾病表现的潜水员，尤其是存在代谢综合征（糖尿病、肥胖症）的潜水员，不建议潜水[3]。

DIRS数据显示，事故潜水员的BMI为27±5[3]。Ranapurwala等[5]发现，随着潜水员BMI的增加，潜水相关损伤和自我主诉的DCS症状成下降趋势。Komdeur等[17]调查也发现，66%的男性和38%的女性BMI>25，患有任何类型心血管疾病的教练都超重。因此，潜水员的体格检查及适潜性评估对于水下活动的安全性至关重要。对于潜水活跃的潜水员，有必要按照要求定期进行体格检查，如有相关疾病，则需要将疾病控制在稳定的状态下，然后进行适潜性评估。同时，下水前的简要检查也是预防潜水事故的一个措施。另一方面，潜水员的水下操作或潜水技能也是重要的影响因素。上述数据显示，水下浮力控制等水下操作与事故的发生密切相关。事故常发生于认证第1年，而且随着潜水员认证资格的提升，DCS症状成下降趋势，这些也说明新潜水员由于潜水经历少，应付水下各种紧急情况的能力略显不足，从而增加潜水事故发生的风险。对于这些新潜水员，一方面，要在潜水教练的指导下增加潜水经历，同时，也要更好地学习应对水下危险的处置措施，提高处突应变能力，尤其是要在训练的过程中，培养潜水员良好的潜水习惯，如经常观察压力表的气体压力和水深，每次潜水都需结伴潜水，水下活动与潜伴相互照应。当然，DIRS数据显示，有潜水经验丰富的潜水员也会发生潜水事故，其中11名潜水员有超过3 000次的潜水经历，总体平均潜水中位次数为67次，但DIRS数据并未分析这些潜水经历丰富的潜水员和潜水事故的具体原因。

5.2装备的因素

潜水装备完好与否直接关系到潜水员水下的安全。文献研究发现，气体耗尽是最常见的因素之一。气体耗尽是导致潜水员快速上升和潜水员淹溺的主要原因，快速上升会导致潜水DCS和/肺气压伤，而淹溺是导致自携式潜水死亡的首要原因。其他造成潜水事故的装备相关原因，如调节器故障、软管故障等，都可以通过潜水员入水前仔细对潜水装备进行检查，可在一定程度上预防。严格按照潜水的流程进行潜水前检查，一一对照，确保检查过程中不遗漏任何一个环节，对于任何不符合安全潜水作业要求的潜水装备，坚决不能“带病”下水。

5.3环境的因素

环境因素无法改变，而只能是潜水员自己选择。水温、能见度、水流、水下生物等环境因素中，研究报道最多的是水温。DIRS数据显示，大部分的潜水水域水温超过20oC，但对于高纬度地区的潜水和某些潜水深度较大的技术潜水，水温对潜水员的影响比较大。已有的研究显示，大部分的自携式潜水事故发生于海洋潜水，因此，在进行此类潜水时，事先有必要了解潜水现场的环境，包括气候、气温、常见海洋生物、潜水平台、洋流等情况，如有可能，可以了解潜水现场周围的潜水疾病治疗机构（尤其是有加压舱的医疗机构），对于缩短事故潜水员的救治延误时间等，都有重要意义。此外，对于一般的潜水活动，尤其是初学者或者层级较低的潜水员，尽量避免进入水面封闭的潜水环境。

5.4管理的因素

潜水的管理需要潜水员与潜水教练相互配合。首先，要严格要求适潜性评估，对于不适合潜水的潜水员，禁止下水；对于可下水的新潜水员（资格认证第1年），尽量有潜水教练的指导和陪同；所有自携式潜水，需结伴潜水，潜水过程中潜伴之间相互观察，互相照应，避免离散。对潜水过程进行记录，留下潜水日志。对于需要潜水减压的潜水，必须按照要求，在相应深度停留相应的时间。对于无需减压的潜水，尽量减少每天潜水的次数；对于需要减压的潜水，每天进行1次潜水，尽量减少潜水的天数。如有可能，可以在潜水结束后进行常压吸氧或预防性高压氧治疗。近年来兴起的微压氧舱，不仅小巧，而且操作简单，适合于潜水作业船，也可在普通医疗机构使用，安全性较高。

5.5宣教的因素

对潜水员的宣教也必不可少。不仅要让潜水员掌握水下潜水作业的操作要领和水下应急情况的处置措施，还需要了解潜水相关疾病发生的原因（直接或间接；能更好的帮助潜水员理解某些水下潜水操作的原因）、表现及现场处理，掌握基础的心肺复苏操作，了解水下和水面救援的操作流程和方法，了解海洋生物伤的简易处置，不仅能降低潜水事故发生的风险，而且能提高致病性事故中潜水员损伤的预后。

参考文献:

[1]徐伟刚.潜水医学[M].9版.北京:科学出版社,2016:236-244.

基金资助:“十三五”军队重点院校和重点学科专业建设项目(2020SZ-01,2020SZ-03,2020SZ-22,2020SZ-25);

文章来源:文宇坤,徐佳骏,俞旭华,等.基于潜水事故报告系统和文献的潜水事故分析[J].海军医学杂志,2024,45(07):764-7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