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诗歌之美在于具有韵味,只有意蕴丰富、余味无穷的诗味才能让诗歌具有这种独特的艺术魅力。作为文学史上的伟大诗人之一,杜甫的诗歌中就充满了韵味,性情中不为人知的"狂"味,忧患一生的"苦"味,鞭挞现实的"辣"味。无论是逆境还是顺境,年少还是晚年,杜甫都以饱满的情感和纯熟的诗艺散发出独到的韵味。本文以杜甫诗之"味"的角度,分别从"狂"味、"苦"味以及"辣"味入手,并结合杜诗进行分析,以探求杜甫诗中之味。
“味”作为中国古代诗论的一个重要理论,有着漫长的形成和发展历程。“诗味论”观点最早出现在《论语》中:“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1]89“味”本指一种生理感受,后来便逐渐与审美感受联系在一起。
魏晋南北朝时期,刘勰在《文心雕龙》中书写了“余味”这一概念,钟嵘更以“滋味”论诗,他认为“滋味”,就是“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2]12,诗只有达到内容与形式的高度统一,才能称之为上品。
到了唐代,“诗味论”集大成者司空图强调:“辨于味,而后可以言诗。”[3]101关于“诗味”的学说也就突出了诗歌的审美特征。简而言之,“味”就是指诗歌意蕴丰富、余味无穷的美学特征。
纵观杜甫的一生以及诗歌,他的诗作中就饱含了这种意蕴丰富和余味无穷的“味”,本文便从“狂”味、“苦”味以及“辣”味探讨杜诗之“味”。
一、杜诗之“狂”味
杜甫在人们心中一直以老者的身份出现,往往更加注重杜诗“沉郁顿挫”与杜甫“人民诗人”的方面,但他年少轻狂、孤高言傲的一面却被忽视和模糊化。可真实的性情状态与艺术创作是表与里的关系,只有真实了解诗人的性情和生活状态,才能深度领悟诗歌作品中的思想内涵。
性情之狂。杜甫的性情是十分清狂和潇洒的,正如唐人杨巨源所言:“杜甫狂处遗天地。”[4]2445杜甫的好友任华有一篇《寄杜拾遗》,里面就提到杜甫的“狂”:“郎官丛里作狂歌,丞相阁中常醉卧。”[5]1198这里打破了杜甫留给世人那种儒雅清醇,抑郁隐忍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狂歌”“醉卧”狷狂性格的外露。
杜诗中也有记录自己清狂、豪放的情怀,比如《壮游》中自述:“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6]1187青年杜甫经历了吴越和齐赵两次漫游,前后持续了近十年,其间有着“冬猎青丘”“春歌台上”的豪放洒脱,有着“呼鹰逐兽”“纵马挽弓”的矫健快意,也有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雄心壮志,当年的纵横清狂、潇洒豪放之举,连清人卢世㴶都不禁赞叹“子美最傥宕”。
杜甫晚年更是直抒自己内心的清狂,他的《遣闷戏呈路十九曹长》:“唯君最爱清狂客,百遍相过意未阑。”表面上说朋友最喜欢放逸不羁的人,实际上意指自己是一位清狂客。仇兆鳌在此点评:“‘清狂客’三字,旷怀豪兴,兼而有之,公之自命甚高。”杜甫的性情中充满了清狂的韵味。
诗才之狂。杜诗的“狂”味体现在他对自己诗才的高度自信之中,《寄杜拾遗》开篇便道:“杜拾遗,名甫第二才甚奇。”[8]11这里的“才”是指“才气”,称颂杜甫的诗才出类拔萃。才高气盛的杜甫从不对自己的诗才表达谦虚,“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此诗创作于“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穷困潦倒的时期,杜甫已然过着干谒权贵的落魄生活,但谈论起自己的诗才,子美却丝毫不见乞怜的颜色,只有“赋料扬雄敌,诗看子建亲。李邕求识面,王翰愿卜邻”的洋洋自得和气盛狂放。[9]41
晚年的杜子美更是在诗才上有着高度的自信甚至自负之感,他的《南征》“百年歌自苦,未见有知音”,认为自己空有一身青云壮志和绝代才学,却没有遇见一位知音。实际上同时代的诗坛和文艺界并没有重视他,殷璠所著的《河岳英灵集》和高仲武所作的《中兴间气集》,都没有将杜诗选入诗集。可是历史上伟大的诗人往往都是孤独的,杜甫给诗歌领域带来的发展与创新,直到宋代才被慢慢理解与推崇。前卫的创作意识无人能懂,绝代的诗才无人欣赏,杜甫只能苦吟终老,这种孤独的寂寞,实则是诗才上高度的自信甚至自负!
杜诗中的“狂”味,是家族的熏陶和时代的浸染所导致。杜甫的祖父杜审言,是初唐时期“文章四友”之一。正是因为祖父的影响,杜甫才会在诗学上有着执着的学习和追求,正如莫砺锋所说:“杜甫的诗艺与杜审言是一脉相承的。”[7]22
杜甫不仅继承了杜审言的诗学,还在性情上有着祖父的遗风,宋人葛立方在《韵语阳秋》中云:“老杜高自称许,有乃祖之风。”[10]546《新唐书》中就记载了祖父杜审言的傲慢自大:“吾文章当得屈、宋作衙官,吾笔当得王羲之北面。”屈宋的文章、王羲之的书法在杜审言的眼中,都不值一提。反观杜甫“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气劘屈贾垒,目短曹刘墙”,子美的孤高自许之味颇有杜审言之遗风。
但让杜诗充满“狂”味的主要原因,是那个时代。开元时期,社会高度繁荣,精神文化也发展到了极盛水平,这样极其健康的时代也让杜甫不断地健康自信起来,时代与个人的相互碰撞让他的诗歌中充满了“狂”味。年少的清狂,中年的狂傲,和晚年的狂放,“狂”味是时代与家族熏陶的综合产物,也是杜甫最真实的性情,更是流露在杜诗中的诗味。
二、杜诗之“苦”味
“我生苦飘零,所历有嗟叹。”杜甫晚年总结自己的一生,颠沛流离、历经磨难,但他更超越了个体生命的狭窄天地,对民生疾苦有着一种深切的忧患意识,从而弥漫出一种浓郁的“苦”味。
人生之苦。钱钟书说过苦痛比快乐更能产生诗歌,杜甫的人生就充满了苦难。杜甫的人生理想是“致君尧舜”“使风俗淳”,但现实是“微生沾忌刻,万事益酸辛”,他的仕途可谓十分艰辛。杜甫的几次入仕都被奸相李林甫阻断,首次参加科考,便遇逢“野无遗贤”的闹剧导致落第,后来为玄宗献《三大礼赋》以求入仕,眼看成功在即却又遭李林甫使用手段破坏。“破胆遭前攻,阴谋独秉钧。”他在李林甫死后才敢一吐自己的愤怒与憎恨。
安史之乱中投奔肃宗被授左拾遗职务,但正直不懂圆滑的杜甫任职短短三个月后,也被肃宗打发回家,“青袍朝士最困者,白头拾遗徒步归。”被打发回家的他心中苦涩难言。
杜甫的生活水平也十分苦楚,由于科举落第和父亲的离世,他便在长安开始了流浪的生活。《进三大礼赋表》中就记录了这种流浪的状态“卖药都市,寄食友朋”,为了维持生活他不得不在权贵府邸充当“宾客”,诗才上享有“盛名”的杜甫陪主人们赋诗饮酒便容易得到他们的施舍,有时上山采药呈送给权贵们,也能够换取一些“药钱”。“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辛悲。”(《奉赠韦丞相丈二十二韵》)除了充当“宾客”,杜甫还在残杯冷炙之中讨生活,白天敲打富人家的大门,晚上追随着权贵的肥马,其中辛酸可见一斑。
安史之乱的流亡和多年的辗转流离,也给杜甫带来了疾病之苦。“疟疠三秋孰可忍,寒热百日相交战。头白眼暗坐有胝,肉黄皮皱命如线。”(《病后遇王倚饮赠歌》)杜甫在四十岁时生了一个秋天的病,本来已染肺病的他又患上严重的疟疾,病痛的折磨让他头发苍白、面黄肌瘦。暮年夔州时期,杜甫的病情更加严重:“我多长卿病(糖尿病),日夕思朝廷。肺枯渴太甚,漂泊公孙城。”肺病、耳聋、疟疾、风痹以及糖尿病都缠绕着他,一个只有五十多岁的男子像一位风烛残年、气若游丝的老人。杜甫的疾病诗就占了他全部诗歌的百分之十四,贫与病成为杜甫中年后诗歌的重要主题,这些诗歌也是他生存与生活状态的真实写照与心态的如实反映。
民生之苦。“少陵一生不外忠、爱二字。”其中忠是忠君,爱是爱民。作为抱有“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大志,遵从祖上“奉儒守官”传统的诗人,杜甫总会由己及人,处处流露出对民生疾苦的深切关注。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淋漓尽致地体现了他民胞物与的崇高精神,虽身处“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的窘困,遭遇风吹屋破无安身之所时,却联想到的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天底下更多需要帮助的穷人!
俄国文艺评论家别林斯基说过,伟大的诗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痛苦和幸福的根深深扎进了社会和历史的土壤。杜甫就是这样,由“床头屋漏无干出”“自经丧乱少睡眠”的痛苦转入“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博大胸襟,通过描写自身的苦痛进而更广阔地展现“天下寒士”与时代的苦难,这种忧国忧民的情怀是极其炽热和真挚的。
另外,与民同哀和心忧天下的襟怀并不是杜甫一时的激动,他曾多次发出这种宏愿,在《春望》中:“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他“望”见了国家的支离破碎,百姓的流离失所,感叹时代与人民双重的灾难。《北征》中“夜深经战场,寒月照白骨”的恐怖场面,“乾坤满疮痍,忧虞何时毕”控诉战争对人间的摧残,深忧河山破碎与生灵涂炭。德国诗人席勒曾说:“诗的观念,那无非是尽可能完善地表现人性。”[11]111“人性”是指人之所以为人的普遍心理,杜诗中那种充满仁爱、忧国忧民的意识,便是引起人们普遍认同的感情共鸣。杜甫人生的坎坷不平,诗歌中所反映的民生疾苦,是杜诗“苦”味的集中体现,生活的苦难浇灌出艺术的结晶,浓郁的“苦”味充满了整部杜诗。
三、杜诗之“辣”味
辣作为五味之一,是指像辣椒等所具有的刺激性味道[12]52。朱敦儒在《西江月》写道“瓮头清辣洞庭春”,这是指酒水中烧火燎般的辣,从而应运出“火辣”“热辣”等词。《四库全书》载:“江南曰辣,中国曰辛。”[13]225“辛”本身就有“辣”的意思。杜诗继承《诗经》、汉乐府现实主义传统,主张以时事入诗,深刻地反映社会现实,以其批判的辛辣和揭露的火辣,使杜诗充满了“辣”味。
批判之辛辣。杜诗继承汉乐府“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传统,立足现实人生,议时议政,充满了批判精神。安史之乱前夕,社会危机四伏,统治者的奢靡与人民所受之剥削同时达到顶点,一场动乱蠢蠢欲动。但诗人驻足在骊山脚下,仍听闻皇帝和大臣们在深宫淫乐,幽愤之情喷薄而出。“穷年忧黎元,叹息热内肠。”杜甫的用世之心与统治者的腐朽形成强烈对立,“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矛头直指朝廷,统治者所享乐皆来自百姓,却目无百姓、贪婪享乐。貂鼠裘、骆蹄羹等山珍海味由于统治者的穷奢极欲而变酸发臭,但长安街头的饿殍却无人埋葬,老杜不禁大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苦与乐,门内门外,短短相隔几步,却是枯荣两种世界。面对这种触目惊心的差距,杜甫早已无话可说,辛辣的批判伴随的是突然的留白,人心的战栗此刻需要空间去平复和思索。清人赵翼不禁对杜甫称赞:“他人不过说到七八分者,少陵必说到十分,甚至有十二三分者。”
由于唐明皇的穷兵黩武、好大喜功,导致《兵车行》中“耶娘妻子走相送”“牵衣顿足拦道哭”的家庭悲剧,他也尖锐批判“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借汉代“武皇”喻玄宗,矛头直指皇帝,能有如此之勇气的批判是源自内心的抗议和悲愤。天宝后玄宗对西北、西南少数民族数次发动战争,“君已富土境,开边一何多。”(《前出塞九首》)杜甫强烈批判这种不义战争,认为这不仅会破坏与周边民族的和平融洽,更助长了边将的野心。
揭露之火辣。伴随着对社会现实深入细致的体认,杜甫诗学产生了一种独特的思维方式,即“诗史”思维。杨义在《李杜诗学》指出这种精神指向:“以悯世怀情,直面血肉人生,正视人间疮痍。”[14]489这种直面现实和人间疮痍的精神伴随着的必然是火辣地揭露。《石壕吏》便揭露了战争的残酷和酷吏对平民的压迫,“三男邺城戍”,老妇的致词十分写实,一个儿子来信官军溃败,另外两个儿子相继战死,间接否定了酷吏捉人的合理性。面对吏胥气势汹汹的追问,前面刚说“室中更无人”,后面便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她立马圆场:“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老妇的前言不搭后语,透露出了浓厚的恐惧和不安。“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最终为了保护这个残破不堪的家庭,不顾年老力衰去前线效力。浦起龙《读杜心解》:“偏云力衰备炊,偏不告哀祈免,其胆智俱不可及。”[15]54其实这种胆智中所包含的无奈,是凶神恶煞般的酷吏逼出来的,结尾以“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的哭声作结,揭露这些暴吏对平头百姓造成的人间悲剧。
杜诗对战争带给人们的灾难进行尖锐的揭露,“殿前兵马虽骁雄,纵暴略与羌浑同。闻道杀人汉水上,妇女多在官军中。”(《三绝句》)唐军如强盗般滥杀无辜,更把妇女留在军营中取乐。“鬼妾与鬼马,色悲充尔娱。”(《草堂》)地方叛军还把被害者的遗孀和马匹占为己有以供玩乐。“肥男有母送,瘦男独伶俜”(《新安吏》),“人生无家别,何以为蒸黎”(《无家别》),反映出百姓被残酷剥削的凄凉景象,对皇帝的残暴腐朽进行了有力的鞭挞和无情的揭露。
杜诗中蕴含着“狂”“苦”“辣”三种诗味,人性深处的狂味,忧患一生的苦味,鞭挞现实的辣味,三者共同构成杜诗意蕴无穷的韵味。这种韵味成就了诗人伟岸的人格及其沉郁顿挫的艺术风格,为杜甫研究带来新的视角,也对无数读者深入理解其诗歌中的思想和审美内涵有着重要的意义。杜诗像一瓶醇厚的陈酒,令人越品越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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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胡迈,徐定辉.论杜诗之“味”[J].今古文创,2021(35):3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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