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目的 调查并分析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现状及其影响因素。方法 选取2021年2月—2023年4月在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就诊的216例口腔癌术后患者作为调查对象,使用一般情况调查表、习得性无助感量表(LHS)、简易应对方式量表(SCSQ)和家庭关怀度指数问卷(FAI)进行调查。结果 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得分63.93±8.33分,条目均分3.55±0.46分。单因素分析显示,不同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病理分期的口腔癌术后患者,其习得性无助感得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Pearson相关性分析显示,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与积极应对、家庭关怀度呈负相关(P<0.05),与消极应对呈正相关(P<0.05);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显示,文化程度、病理分期、消极应对、家庭关怀度是习得性无助感的影响因素,可预测53.4%的总变异(F=57.373,P=0.000;R2=0.543,调整R2=0.534)。结论 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为高水平,文化程度、病理分期、消极应对、家庭关怀度是习得性无助感的影响因素。医护人员应注意筛查并早期识别习得性无助感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重视对文化程度低和病理分期高的患者的护理干预,注重降低患者消极应对水平并提高患者家庭关怀度,从而降低其习得性无助感水平。
口腔癌是头颈部常见的恶性肿瘤,居恶性肿瘤的第7位[1]。术后患者面临手术恢复期的疼痛、功能受限以及对未来的担忧,极易因无法掌控自身状况而产生习得性无助感[2-4]。习得性无助感(iearned helplessness,LH)是指个体在遭受创伤、逆境或挫折时累积的无能为力或自暴自弃的心理体验[5],最早由美国心理学家Seligman提出,目前已成为癌症患者心理研究领域的热点。研究显示[6-11],习得性无助感不仅会降低癌症患者自我评价水平和治疗依从性,还会诱发和加重患者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甚至会增加患者自杀的风险。鉴于国内关于癌症患者习得性无助感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且对口腔癌的研究尚未见报道,本研究旨在调查并分析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现状及其影响因素,以期为制订更有针对性的干预策略提供参考。
1、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选取2021年2月—2023年4月在深圳市第二人民医院就诊的216例口腔癌术后患者作为调查对象。纳入条件:符合口腔癌诊断标准[12],已接受手术治疗;年龄≥18岁;知晓自身病情,能够独立完成问卷调查。排除条件:伴有精神障碍者;近半年家中发生其他重大变故者;合并其他严重疾病者。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核批准(批号:2023-174-02PJ),患者对本研究均知情同意。
1.2 调查工具与内容
(1)一般情况调查表: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工作状态、婚姻状况、家庭人均月收入、术后时间和病理分期。
(2)习得性无助感量表(Learned Helplessness Scale,LHS):由武晓艳等[13]研制,共有18个条目,包含无助感(13个条目)和绝望感(5个条目)2个维度,各条目赋值1~5分,得分范围18~90分,得分越高习得性无助感水平越高,其中条目均分≥3.37分为高水平。本研究中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854。
(3)简易应对方式量表(Simplified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SCSQ):由解亚宁[14]研制,共有20个条目,包含积极应对(12个条目)和消极应对(8个条目)2个分量表,各条目赋值0~3分,分量表得分为各条目均分,得分越高该种应对方式水平越高。两个分量表Cronbach’sα系数为0.796、0.823。
(4)家庭关怀度指数问卷(Family APGAR Index,FAI):由吕繁等[15]汉化修订,共有5个条目,各条目赋值0~2分,得分范围0~10分,得分越高家庭关怀度越高。量表Cronbach’sα系数为0.868。
1.3 调查方法
由研究者本人在门诊招募符合纳入和排除标准的口腔癌术后复查患者,调查前向患者告知本研究的目的和问卷填写方法,患者签署知情同意书。采用统一指导语,问卷由患者独立填写,问卷现场回收并检查完整性。共发放问卷216份,回收有效问卷198份,有效回收率91.67%。
1.4 数据分析方法
采用SPSS 22.0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处理,计量资料符合正态分布,以“均数±标准差”表示,两组间均数比较采用t检验,多组间均数比较采用方差分析;变量间的相关性分析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多因素分析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以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 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得分情况
本研究中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得分为63.93±8.33分,条目均分为3.55±0.46分。2个维度中无助感维度得分47.32±7.41分,条目均分3.64±0.57分;绝望感维度得分16.61±2.70分,条目均分3.32±0.54分。
2.2 影响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得分的单因素分析
单因素分析显示,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病理分期为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得分的影响因素(P<0.05)。见表1。
2.3 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与应对方式、家庭关怀度的相关性
Pearson相关性分析显示,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与积极应对、家庭关怀度呈负相关(P<0.05),与消极应对呈正相关(P<0.05)。见表2。
2.4 影响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得分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以习得性无助感得分为因变量,以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病理分期、积极应对、消极应对、家庭关怀度为自变量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变量赋值见表3。结果显示,文化程度、病理分期、消极应对、家庭关怀度是习得性无助感的影响因素,可预测53.4%的总变异。见表4。
表1 影响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得分的单因素分析
表2 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与应对方式、家庭关怀度的相关性
表3 变量赋值表
表4 影响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得分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3、讨论
3.1 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现状
本研究中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得分63.93±8.33分,条目均分3.55±0.46分,高于武晓艳等[13]报道的健康人群的1.77分,总体处于高水平,需引起关注。分析其原因:①口腔癌作为一种严重的恶性肿瘤,罹患口腔癌会对患者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患者治疗和康复期间持续遭受着疾病的应激刺激,患者容易产生累积的无能为力的心理体验,其习得性无助感水平相应较高;②口腔癌患者手术治疗后可能会影响患者的吞咽、语言等生理功能,面对这些基本生理功能的受损,患者容易产生累积的无能为力的心理体验,从而表现出较高的习得性无助感水平。2个维度中无助感条目均分高于绝望感,分析其原因:本研究选取的调查对象为口腔癌术后门诊复查患者,随着疾病治疗和后续康复,患者罹患癌症后的绝望感可能会得以减轻,但面对疾病康复的压力,其无助感仍然存在。习得性无助感高的患者在面临负性事件时,由于过去的无效努力经验,使其对负性事件产生消极的预期,常会偏执地认为自身努力、医护人员的治疗和护理措施难以改变自身状况,这种不良的心理状态会降低患者治疗依从性,加重患者负性情绪,并最终影响患者的生存质量和康复进程[16-19]。因此,医护人员应注意筛查并早期识别习得性无助感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鼓励患者积极参与康复治疗以改善其身体功能,同时采用认知行为疗法[20]、团体心理干预[21]等帮助患者应对其习得性无助感情绪,从而降低其习得性无助感水平。
3.2 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的影响因素
3.2.1 文化程度
本研究中文化程度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水平低,与Sullivan等[22]结果相似。文化程度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能够更有效地获取和理解疾病相关信息,其能够更好地理解疾病治疗及其预后,使其对自身疾病更有控制感,从而表现出更低的习得性无助感。因此,医护人员应重视对文化程度低的口腔癌术后患者的健康指导,使用简单易懂的语言、图片或动画等直观的健康教育方式向患者解释其病情、治疗方案以及康复过程,以增强其对自身疾病的控制感,从而降低其习得性无助感。
3.2.2 病理分期
本研究中病理分期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水平高。病理分期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病情较为严重且预后较差,患者容易对未来持消极的预期,感到自己无法控制疾病和未来,其习得性无助感水平随之升高。研究显示[23],病理分期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生活质量较差,患者常伴有进食、交流等问题,这会严重影响患者的日常生活、工作和社会交往,进一步加剧患者的习得性无助感。因此,医护人员应重视对病理分期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的干预,为患者提供个性化管理方案,帮助其尽可能恢复日常生活能力,同时组建术后患者微信群,鼓励患者间交流和分享经验,提升患者对未来生活和康复的积极态度,从而降低其习得性无助感。
3.2.3 消极应对
本研究中消极应对水平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水平高,与Wang等[24]结果相似。应对方式是个体在面对压力、困扰或挑战时所采取的心理和行为策略[25-26]。消极应对常表现为逃避、否认或压抑情绪,这会增加口腔癌术后患者的心理压力和负性情绪,同时由于患者对疾病治疗和康复持消极态度,其容易对疾病治疗和康复丧失信心,从而加重其习得性无助感。相反,消极应对水平低的患者能够更好地管理自身情绪,对疾病治疗和康复的信心更高,其习得性无助感水平随之降低。因此,针对消极应对水平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可实施认知行为疗法[27]、聚焦解决疗法[28]等干预,以帮助患者管理自身情绪,促进患者积极配合医护人员的治疗和康复,从而降低其习得性无助感。
3.2.4 家庭关怀度
本研究中家庭关怀度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水平低,与Sahin等[29]结果相似。家庭关怀度是指家庭成员对患者的照顾和关注的程度[25,30]。一方面,家庭关怀能够为口腔癌术后患者在日常活动受限时提供实际帮助,如生活照顾、完成治疗计划等;另一方面,家庭关怀可以为患者提供稳定的情感支持,帮助其管理负面情绪,提升其战胜疾病的信心,从而有助于降低其习得性无助感。因此,医护人员应注重提高口腔癌术后患者的家庭关怀度,鼓励患者家属积极参与患者的护理,通过提供教育和培训帮助患者家属掌握必要的照护技能,鼓励患者家属多关心患者,以帮助患者保持积极的心态,从而降低患者的习得性无助感。
总之,本研究中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为高水平,并受文化程度、病理分期、消极应对和家庭关怀度的影响。医护人员应注意筛查并早期识别习得性无助感高的口腔癌术后患者,重视对文化程度低和病理分期高的患者的护理干预,注重降低患者消极应对水平并提高患者家庭关怀度,以后将进一步扩大研究范围,增加纳入因素,加深研究深度,从而进一步降低患者的习得性无助感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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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资助:广东省卫生健康委员会医学科研基金项目(编号:A2023389);
文章来源:曾俊玲,戴轶,林楚如,等.口腔癌术后患者习得性无助感现状及其影响因素[J].护理实践与研究,2024,21(08):1193-1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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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白斑(OL)是常见的口腔癌前病变,其自然史的特征仍然不明确[1-2]。对OL观察性研究的系统综述报告了其恶性转化率为1.1%~40.8%[3-4]。已有研究表明,吸烟和免疫微环境与OL和头颈部鳞状细胞癌(HNSCC)的发病风险增加有关[5-6];但两者的关系尚未阐述清楚,例如,OL的微环境是否因吸烟状态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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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8外泌体是一种直径为30~150 nm的细胞外囊泡(extracellular vesicle, EVs),由细胞质膜向内出芽产生的早期核内体逐渐演化,在聚集形成多囊体后通过与细胞膜的融合形成了外泌体这一具有脂双层结构的小泡,因其内包裹有核酸、蛋白质等细胞内物质,而在细胞间的物质运输及细胞间通讯的信号传递中发挥着重要作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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