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家在此大背景下提出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双循环发展格局重要战略，为我国经济领域的发展提供了方向性指引。流通经济作为我国国民经济的基础性力量，理应要在双循环格局中抓住机遇实现新的发展。对于现代流通体系的一个重要分支——农产品流通而言，对国内许多区域现状的剖析都反映了当前农产品流通领域仍存在较多问题，成为我国现代流通产业体系中的重要短板。因此，在双循环大势下，抢先推进农产品流通顺应双循环大势而持续发展，意义是非常重大的。我国农产品流通作为“厚积薄发”的生力军，必然要在双循环格局构建中把握好发展态势，扬优势补弱项，于变局中开新局。

一、相关文献研究梳理和评述

目前关于农产品流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流通现状特征、流通模式发展、流通效率等领域。洪岚、黄琪、张喜才(2019)选取京津冀区域实地调研产地集散中心和农批市场等主体，研究了农产品流通现状，认为京津冀区域农产品流通规模壮大和创新驱动态势强劲，但仍存在物流标准化建设滞后、“最后一公里”存在痛点等问题。HongLin(2020)研究了我国农产品流通模式的特征，也认为当前仍存在着流通效率低、流通损失大、冷链设施不完善、流通渠道长等问题。

孙婷姝、朱涌文(2020)以“互联网+”为视域，研究了农产品流通模式的创新发展情况，认为当前不断发展的农超对接、线上电商平台等模式仍存在成熟度低、主体功能性差、流通环节效率低、基础设施体系薄弱等问题，并提出了有关对策建议。张文剑(2020)以省级层面数据为样本，研究了我国区域农产品流通效率，发现农产品流通效率在中西部地区呈现无效率状态，规模效率则是中部地区最高，但总体上全国农产品流通效率仍处于中低端水平，因此提升农产品流通效率也是迫在眉睫。

针对国家新近提出的构建双循环发展格局的战略部署，国内尽管已有一些学者结合流通业发展领域进行了相关研究，但总体仍占少数。柴秋星(2021)从流通业在双循环格局中的地位角度进行分析，认为我国现代流通业水平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国内与国际市场融合的深度，以及国内与国际产业接轨的强度，他认为现代流通业在我国双循环格局构建中发挥了重要的先导作用。

徐振宇(2020)则从双循环格局下我国流通业发展路径角度进行分析，认为双循环要求我国流通业必须打通双循环的堵点，特别是要通过新技术、新模式、新业态刺激流通业创新，建立双循环下流通业发展的新规范。丁俊发(2020)认为在双循环背景下，我国流通业的发展，必须要从流通基础设施的互联网化、流通企业的集约化、流通模式的生态化、流通运行高质量化四个方面来理解新流通的内涵，以大流通观的视野来构建现代流通体系，破解传统流通体系弊端，尤其是传统流通业的粗犷发展模式与双循环仍存在明显脱节。

总体来看，大部分学者都认为在双循环大势下，我国现代流通产业体系的构建必须要坚持新的发展理念，破解流通业发展过程中的瓶颈和堵点，获取新的发展优势。从目前研究来看，尽管在农产品流通领域已有不少研究，但是基于双循环这一新的关键词进行研究的文献却很少(颜强、穆显平，2020；廖毅、汤咏梅，2021)。因此，本文便基于双循环视角，探究我国农产品流通需关注的几个重要瓶颈和难题，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我国农产品流通发展路径和对策建议。

二、双循环背景下我国农产品流通需关注的重要瓶颈和难题

要构建国际国内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关键是要将我国市场的规模和生产优势转化为参与国际竞合关系格局的新优势。因此，要求发挥好四种优势：一是发挥规模市场的优势，挖掘内需潜力；二是发挥生产要素的优势，推进要素市场化配置优化改革，打通生产流通消费等各环节，提高国内大循环的效率；三是发挥创新资源的优势，提升产业链现代化水平，形成新的增长点；四是发挥贸易优势，高水平发展外向型经济，形成国内循环和国际循环相互促进的良好生态。

从我国农产品流通产业发展现状来看，尽管目前流通规模得到迅速壮大，如图1所示，2020年农产品物流总额突破了4万亿元，但是从农产品物流总额增长趋势来看，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增速逐步放缓。若要在双循环发展大势下持续有效推进农产品流通稳定增长，就必须重构我国农产品流通优势。而对照上文提到的双循环下需发挥的四种优势，在当前农产品流通实际优势的发挥上，仍然存在较多问题。通过归纳总结，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一) 国内统一市场还没有明显成形

第一，农产品上行存在困难，不易形成庞大的线上线下一体的农产品流通市场。线上线下一体化是当前拓展产品市场的重要模式，已有大量工业品采取这一模式并获得巨大效益。但是对于农产品而言，目前实现线上线下一体化仍存在较大瓶颈，且关键是在农产品上行方面存在“卡脖子”问题。首先，从需求侧的角度来看，网购农产品目前还不符合消费者习惯，因为目前很少有消费者通过电商主动搜索一般农产品，较多年轻人不知道自己吃的生鲜农产品名称；

同时大部分农产品都属于即时性消费产品，网购则需要物流时间，因此除非确实有很大价格优势，否则人们不太愿意通过网购来实现生鲜农产品消费。其次，从供给侧的角度看，农产品供应链结构往往比工业品更为复杂，农产品流通必须深入产区，只有产区实现直发，才能有效缩减流通环节。从目前我国农产品流通链来看，大部分流通环节与产区的链条距离仍较长。在线上线下一体模式下，对于供应链的畅通提出更高要求，而农产品流通在供应链上的短板是制约农产品上行的重要因素，因而对形成规模化流通市场产生直接约束。

第二，农产品流通环节成本过高，获利能力普遍较低，不利于扩大国内农产品流通市场。农产品流通受到农户家庭小规模经营的制约，缺乏可以组织农户规模化进入市场的通道和平台。一般而言，农户会将自己的农产品送至最近的农批市场进行出售或者由商家统一收购，因而会形成一级、二级、三级农批市场。通过农批市场周转，将农产品流通至超市、社区组织。这样就容易造成农产品流通的中间环节过多，增加中间成本，从而会大幅降低农产品流通的获利能力。

尽管目前农产品电商得到加快发展，许多地区已形成了较大的农产品电商市场，但是总体上仍然处在区域零星布点的格局，并没有在全国大范围铺开。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农产品本身利润低，致使农户买不起流量，从而放弃线上销售方式。一般来说，农产品经营商进入电商平台，就要缴纳平台服务的佣金(一般为5%-8%)、农产品陈列的流量费等，交足费用后农产品才能在电商平台上被大众看到，获得稳定订单。而对于农产品经营者而言，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据不完全估计，数十万户农产品商家销售费用的总和，还不如一家大型日化企业交给电商平台的费用高。

第三，农产品流通的信息畅通性不足，影响农产品流通效率提升。我国农户生产方式多以家庭承包为主，尽管越来越多农业企业不断兴起，但组织程度仍不高，农产品交易也多是自产自销。在农产品经济发达地区，尽管规模较大，但是交易方式还是以人货同行为主，对手交易占主导，交易费用偏高，不利于农产品流通市场功能发挥。对手交易的透明度偏低，各个农批市场之间游离性较强，缺乏统一的农产品价格信息，因此只有增加搜寻量才能获取有利价格。但是，搜寻活动并不是围绕某个集中市场进行，因而交易主体往往需要付出很高的搜索成本。同时，前文也提到了农产品供销渠道偏长，导致供应链上生产、仓储、物流等各主体松散性较强，因而会明显降低流通效率。

第四，国内农产品价格市场化程度不高，囤货抬价现象普遍。虽然目前我国各地商业资本不断进入农产品流通领域，为农产品流通业发展注入较强动力，但是目前仍存在较多的商家囤货现象，较为普遍的有自囤货、交予囤货现象。当前产地农户自建冷库的数量明显增加，部分是农户自己用于销售的，大部分则是被“炒菜团”进行商业资本控制，伺机炒作。而这种行为会影响农产品价格平衡，经济理论上说就是会影响“蛛网理论”中的供给曲线弹性，从而会加大农产品价格波动幅度。比如，之前大蒜等耐储农产品价格发生过剧烈波动，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囤货炒作。从农产品流通的角度来说，农批市场更加关注的是价格因素，而囤货抬价行为会明显弱化农产品的价格发现机制，于是会削弱农批市场的认同感，对国内市场而言无疑是一个重要的负面因素。

(二) 农产品流通的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未形成良性衔接局面

第一，农产品流通国际化程度待提升

国内农产品经营者的小农思想普遍较强，不愿意积极向外拓展市场，“走出去”的意识普遍偏低。在双循环背景下，不仅要满足国内大市场需要，还要积极对外拓展市场，构建内外大循环格局。2019年我国农产品出口额占农产品总产出的比重仅为5%左右，明显低于发达国家水平。农产品流通渠道是多元的，不仅有农批市场、国内电商等渠道，还包括适用于出口的跨境电商等渠道，但我国农产品跨境电商交易规模仍较低，2019年跨境电商交易额仅占农产品贸易总额的2.3%，农产品流通市场拓展空间明显缩窄。当前，国内仍缺乏连接国际市场的农产品跨境电子商务综合平台或国际流通平台，导致农产品跨境通关效率普遍较低。例如，“一带一路”已是我国农产品跨境交易的重要阵地，但哈萨克斯坦对境外农产品通关手续办理文件就多达18种，若没有统一的国际流通平台支撑，则会明显影响我国农产品跨境流通效率。

第二，农产品跨境物流系统还不够完善

由于多数农产品如水果、肉蛋等具有易腐烂的特征，因此不适应长时间、大空间的流通方式，特别是对于我国农产品跨境贸易，必然要有一套有效的跨境物流系统与之相匹配。当前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进，我国对俄罗斯、哈萨克斯坦、越南等国家的鲜活农产品贸易规模显著提升。但是，目前在农产品运输上仍是以机械式的速冻车皮火车作为主要工具，缺少保鲜冷藏运输的专用车厢，因此不利于鲜活农产品跨境贸易。例如，我国生鲜农产品普遍缺乏先进的冷冻冷藏保鲜设备和技术，如图2所示，蔬菜水果等在采摘、存储和运输环节上的损腐率在10%左右甚至以上，特别是蔬菜损腐率约20%，而发达国家平均水平仅在5%以下。

第三，农产品的技术力量支撑薄弱，不利于农产品流通开放

目前，我国农产品的科技支撑存在明显的“卡脖子”问题，特别是在农产品种苗研发和产品精深加工等方面的核心技术仍没有得到充分掌握，这会影响国内农产品的质量，无论是对国内市场还是国外市场，都会对本土农产品销售造成负面影响。在双循环背景下，农产品流通不仅需要在流通渠道上再提升，也需要在流通产品自身质量上有新的提升，而国内农产品在技术上的短板直接会削弱农产品质量，从而对农产品流通带来明显制约。

第四，国内外农产品价格衔接不畅，不利于农产品有效流通。

当前，国内外农产品市场价格本身就存在较大差距，特别是国内主作物水稻、棉花、油菜籽等大宗农产品市场价格已全面高于国际市场价格。例如，截至2020年11月，我国稻米市场价格2.1元/斤，而国际稻米价格仅1.84元/斤，比国内低12.4%。又伴随国内普遍的囤货抬价现象，导致国内外农产品价格相差越来越大。在价格衔接较不顺畅的前提下，农产品流通发展也必然面临更大瓶颈。

三、加快推进我国农产品流通发展的对策建议

在双循环发展形势下，我国农产品流通的发展，不仅要解决国内流通市场的矛盾，也要解决国内与国际的有机衔接。结合本文的分析，为加快推进我国农产品流通发展，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一) 加快畅通国内农产品流通市场体系，形成内部循环大格局

加快推动形成“短供”模式加速产销对接。从双循环视角来看，如何在循环过程中显现流通优势，是农产品流通模式得以发展延续的关键所在。但从前文的短板分析中也清晰地看到，当前我国农产品流通仍存在明显的上行通道受阻、流通成本居高不下的问题，本质上还是流通模式弊端内在导致的，因此推行新型农产品流通模式成为必然。结合我国现状，除了农超对接等较为惯用的模式外，目前应积极推行农餐对接、社区直送、周末菜市场等模式。农餐对接是产地农业企业或者专业合作社等机构直接将农产品配送至餐饮方，包括城市里有规模的餐厅、机关单位和学校食堂等。

由于这些餐饮点本身有稳定的农产品需求和食品安全要求，因而有助于稳定的农产品供应。社区直送是直接将产地农产品送至社区进行销售，这种模式一般有固定销售点，因为流通渠道缩短和成本降低，可以使销售点内的农产品保持新鲜，价格普遍较低。但是这种模式由于店铺规模普遍小，因而可供应的农产品种类和数量有限，主要适用于部分社区居民。周末菜市场可以应对一些社区销售点少、超市农产品价格高的问题，是公益性较强的农产品流通模式。通过这种模式可以有效平抑菜价，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囤菜抬价的弊端。

加快推动城乡农产品流通市场可循环。加大国内农村地区农产品流通的基础设施投入，着力提升适应农产品流通的乡村道路等级，并根据农产品电子商务发展需要，有效提升农村光纤和移动网络覆盖面。积极引导国内一些较大型农产品流通企业在城乡设立不同层次的农产品商业体系，推进农产品业态互补，提升城乡之间农产品双向对流的整合程度。加快推进农产品现代流通综合示范区建设，以此为抓手，提升国内农产品市场的标准化程度，特别是推进农产品农批市场提标，为助推城乡农产品流通市场的循环夯实重要的市场平台基础。

健全国内农产品仓储物流服务平台体系。完善的物流仓储设施体系，不仅是降低农产品流通成本的重要保障，也是打通农产品供应链节点、助推农产品上行、扩大农产品流通市场的重要条件。一方面，要加大农产品物流仓储的基础设施布局和建设力度。从区域发展的层面来看，建议省级层面要布局建设和完善中心农产品仓库，市级层面要合理布局骨干农产品仓库，区级层面要协同布局一批地方性物流仓储中心或基地；另一方面，要坚持智能化发展方向，提高农产品物流仓储服务平台的智能化水平。积极推广先进技术装备，提高智能化仓库的比重，同时也要增强智能物流的意识，加快农产品物流信息系统的互联互通，实现信息共享，特别是针对农产品上行通道要注重信息无缝疏通。此外，也要加快推进道路基础设施的布局协同，提高对不同农产品物流方式和物流通道的连接性，增强对农产品流通的交通承载力。

加快做大做强农产品电子商务。要加快推进农产品流通发展，支持农产品上行的农产品电商是最直接的通道。从宏观层面，要强化农产品电商产业发展的政策支持，落实国家《关于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做好“三农”工作的若干意见》等政策，加快农村电子商务基础设施的完善，不断优化电商布点。金融机构要加强对农产品电商活动的支持力度，重点服务农产品标准化运输、包装认证、质量监管等方面，畅通融资渠道。从农产品电商经营者层面，要把品牌培育作为重要突破口，积极培育农产品区域公用品牌，做大本土电商品牌。全力推进农产品电商与农批市场等线下渠道的互动，全力扩大农产品流通渠道。

加快推进供销系统的综合改革。双循环的提出是在疫情时期，而疫情在一定程度上让供销社系统在重要关头发挥关键作用，特别是在疫情期间保供问题上，供销社通过联结一批农产品批发市场和连锁超市等流通主体，承担农产品运输和供给市场的功能。可以说，要促进农产品领域的内外双循环，就必然要通过发挥供销社的作用，加快推动供销社系统进行综合改革，围绕小农户融入大市场、大产业，提供链条式服务，加速共建产业链，构建供应链。同时，积极服务助力农产品进城和农产品上行，必要时对基地农产品开展保底价收购，对滞销农产品搭建专门购销平台，从而促进农产品市场稳定。长三角供销合作社是全国著名的供销社，年销售额突破1万亿元，占全国供销社系统的25%左右，近年来积极围绕农产品市场、冷链物流、电子商务等开展综合改革，是全国供销系统综合改革的先行者。

(二) 加快构建国内与国际农产品流通的畅通体系，加速形成农产品流通的双循环格局

加快推动农产品多链融合，形成并拓展国内国际农产品流通的交集。一是积极引导和鼓励国内跨境农产品流通企业销售国货精品，重点以阿里巴巴、京东等大型平台拓展跨境农产品精品区，并支持传统农产品销售区通过以旧换新的方式进行升级，政府予以相应补贴。二是推进农产品流通的供应链结构升级，积极探索与国际农产品供应链衔接，着力将消费需求贯穿于农产品从采购到销售到售后服务的全流通过程，并推进与互联网、物联网的深度融合，促进农产品供应链智慧化，以适应国际市场需求。三是推动资源要素供给链的自由流动，与合作伙伴国一起探索形成更加构建公平有效的规则。积极寻求与合作伙伴国建立政府间农产品流通协调机制，引导本土企业与国外市场建立合作关系。国内以农业为重点的自贸区可探索农产品流通体制改革的先行先试。

激发农产品流通领域的科技创新力量。一是持续加大农产品流通领域的科技支持力度，要围绕农产品生产链和流通链的技术弱项，配套专项资金和优惠财政信贷政策，为创新主体的研发投入风险进行补偿，从而激发其创新活力。二是引导农产品流通企业加快发展农产品防腐技术，突破传统运输工具下的农产品安全保护障碍，从而保证农产品可以实现长时高效运输。三是在双循环背景下，要注重科技领域的开放，本土农产品流通主体要积极构建国际性科技交流合作模式，推进农产品流通领域的创新链跨国融合，共同研究解决农产品流通领域的薄弱点。注重农产品流通创新方面的开放合作，构建多领域、广覆盖的国际科技交流合作机制，强化农产品流通领域的创新要素在不同供应链环节、不同国家和区域之间流动。

全力做大做强农产品跨境流通网络。针对当前我国农产品跨境物流过程中损腐率明显偏高的短板，必然要求下一步在跨境物流过程实现高度分工和精简流程。这就需要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信息技术，精细化构建农产品跨境流通网络。因此，要构建农产品跨境供应链管理服务平台，在农产品贸易国家设立农产品冷链运输网点，并在国内和国外两方建立起实时信息沟通系统，从而迅速掌握农产品流通信息。在此基础上，国内有条件的地区可积极建设农产品国际流通中心，在全国范围内可按照东中西城市群的切块划分原则，设立若干区域性农产品国际流通中心，打造区域性农产品跨境流通枢纽，保障本区域范围内农产品实现国内流通的无缝衔接。

四、结语

鼓励和支持本土农产品流通企业“抱团”发展“走出去”。在双循环大势下全面推动我国农产品流通业发展，应该坚持大企业引领示范的战略路子，打造一支有国际竞争力的头部队伍。从综合实力来看，要依托农产品产业链条，打造一批链条上的龙头企业，同时积极鼓励这些企业带头“走出去”，并以此带动本土农产品流通主体“抱团”全面“走出去”，拓展农产品贸易渠道，提高国际间合作效率。创新农产品流通企业“抱团”发展模式，完善企业合作、创新激励、产品审核等多项机制，构建农产品销售区域内循环、外部大循环的流通大格局。

当前国内已有较多经验表明了“抱团”“联盟”方式应对大范围经济波动风险的有效缓解作用。例如，在双循环背景下，尤其是2020年破解新冠肺炎疫情对农产品销售的冲击等方面，三门峡市成立了特色农产品销售企业大联盟，内部实行内循环分享，推动互助互销、收益分享。两个月左右时间，该联盟对外销售农产品就达到225.5吨，消费额达到91万元，这一经验对于我国本土农产品流通企业对接国际市场也是有积极借鉴意义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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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孙婷姝,朱涌文."互联网+"视域下农产品流通模式创新发展与支撑对策研究[J.商业经济,2020(12)

[4]张文剑.我国区域农产品流通效率测度分析[J].商业经济研究,2020(12)

[5]柴秋星.现代流通产业在我国双循环发展格局中的先导效应研究[J].商业经济,2021(1)

[6]徐振宇.G30专家纵论国际国内双循环笔谈产业消费双升级[EB/OL].[2020-11-13]

[7]颜强,穆显平.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加快贵州农产品流通体制改革的对策研究[J.农村经济与科技,2020(20)

[8]廖毅,汤咏梅.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现代物流业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研究[J].经济纵横,2021(1)

文章来源：郑晓丹.双循环视角下推进我国农产品流通发展的对策思考[J].商业经济研究,2021(15):139-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