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状是指个体出现持续的情绪低落、兴趣丧失、注意力不集中以及快感缺失等一系列症状，是心理健康的有效衡量指标之一[1]。抑郁症状是抑郁症的早期表现，如不及时治疗，可能对患者日常生活、工作以及社交活动带来严重影响，甚至导致自杀。全球约有3.8%的人患有抑郁症，且每年有超过70万人因抑郁症自杀[2]，情况较为严峻。我国抑郁症患者高达9 500万，且45岁以上的中老年人群大约30%的男性和43%的女性出现过抑郁症状[3]，需引起高度重视。此外，表现有抑郁症状的老年人自杀风险远远高出正常人[4]。治疗抑郁症状的主要方式包括药物治疗、心理治疗与物理治疗，但许多患者却因其病耻感与高昂的治疗费用等原因而选择拒绝接受治疗，不仅阻碍了患者的康复进程，也可能加剧其病情，增加社会负担，因而急需寻找有效的替代疗法。

传统功法包括八段锦、太极拳、五禽戏、易筋经等，其基本思想是以人体的生命整体观为理论基础，将中医药的养生和保健结合起来，从而达到强身健体、预防疾病的目的[5]。越来越多研究证明了传统功法对中老年人群抑郁症状的治疗效果，在临床上得到了广泛运用[6-7]。然而，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某种传统功法对中老年人群抑郁症状的临床疗效，罕见同时比较多种传统功法对中老年人抑郁症状影响的研究。本研究通过贝叶斯网状Meta分析对八段锦、太极拳、五禽戏与易筋经4种传统功法治疗中老年人抑郁症状的临床疗效进行系统评价，以期遴选出预防性治疗中老年人抑郁症状的最佳干预方式，为临床治疗决策提供有利参考。

1、材料和方法

1.1 文献来源

检索中国知网、万方、PubMed、Cochrane library和Web of Science等数据库，搜集有关传统功法干预中老年人抑郁症状的实验研究；中文检索词包含“传统功法”“八段锦”“中老年人”“抑郁症状”等，英文检索词为“traditional exercise”“Taijiquan”“Wuqinxi”“depressive Symptom”等。检索时间均为自建库至2023年12月20日。同时追溯纳入文献、相关文献综述的参考文献，以保证查全率。

1.2 文献纳入标准

①研究对象为中老年人（≥45岁；性别不限；无认知障碍）；②干预措施至少包含八段锦、太极拳、五禽戏、易筋经其中一个；③对照组给予常规治疗。

1.3 文献排除标准

①综述；②动物实验或个案研究；③重复发表文献；④无法获得数据。

1.4 文献筛选与资料提取

将检索到的文献导入Endnote X9软件除重后，由2名研究者精细阅读决定是否纳入，若出现分歧，则寻求第三方介入。资料提取内容包括第一作者、实验组与对照组基本信息、传统功法干预周期以及结局指标等内容。

1.5 文献质量评价

运用根据Cochrane手册所推荐的Cochrane偏倚风险评估工具对纳入文献进行质量评价，以低风险、高风险或不清楚风险的形式进行分类，从选择偏倚、实施偏倚、测量偏倚、随访偏倚、报告偏倚和其他偏倚六大方面进行偏倚风险评估。

1.6 统计分析

运用Stata16.0软件进行贝叶斯Meta分析，使用加权均数差（SMD）和95%置信区间（CI）作为效应量指标。对网状证据图存在闭合环的结局指标进行不一致性检验，若P>0.05，则表示不一致性没有统计学差异；运用SUCRA值比较各传统功法干预效果；通过漏斗图检验发表偏倚。

2、结果

2.1 文献检索结果

通过系统检索共得文献1 062篇，中文文献684篇，英文文献378篇，将文献导入去重后共得文献807篇，对每篇文献进行阅读和筛选，最终纳入网状Meta分析的文献为39篇。

2.2 纳入文献基本特征

共纳入39篇文献，其中中文文献37篇，英文文献2篇。共3 187名实验对象，干预措施包含八段锦、太极拳、五禽戏、易筋经；对照组多是常规干预；干预周期为7 d～1年；结局指标包括SDS、HAMD、SCL-90（表1）。

表1 纳入研究的基本信息

2.3 偏倚风险评价结果

运用Cochrane风险偏倚评估工具对已纳入文献进行方法学质量评价（图1）。纳入研究的39篇文献均为实验研究，其中33篇文献采用双盲，4篇文献采用单盲，2篇文献为对数据处理进行报告，整体存在一定的偏倚风险。

图1 偏倚风险评估图

3、网状Meta分析结果

3.1 研究证据网络及一致性分析结果

网状关系图反映了纳入研究各数据之间的关系，图2中圆圈代表干预措施，直径大小与纳入样本量呈正相关，连线代表两种干预措施存在直接比较，越粗代表相关的实验数量越多。从图中可以看出，在各结局指标中，八段锦的纳入研究最多，太极拳次之，易筋经与五禽戏相对较少。有17项、11项实验研究分别报道了干预前后HAMD与SCL-90评分变化情况，且网状证据图均无形成闭合环。17项实验报道了健身功法干预前后SDS的变化情况，且八段锦、太极拳与常规干预之间形成一个闭环，故采用节点劈裂法对其进行一致性检验，结果显示P>0.05。因此，本研究结局指标均选用一致性模型进行检验。

图2 各结局指标网状关系图

3.2 各干预措施间的间接比较

各干预措施间的间接比较森林图可以更加直观地呈现出不同干预措施之间的疗效差异，图中间竖线为无效线，即SMD=0，每条横线为该研究的95%CI上下限的连线，其线段长短直接反映了可信区间范围的大小，若该横线与无效线相交，则表明该研究无显著性意义。各干预措施间的间接比较森林图结果显示（图3）：太极拳较对照组可显著改善中老年人群的SDS评分[SMD=-1.17,95%CI(-2.33,-0.02)]；易筋经[SMD=-0.89,95%CI(-1.66,-0.12)]、太极拳[SMD=-1.29,95%CI(-2.07,-0.50)]、八段锦[SMD=-2.40,95%CI(-3.42,-1.38)]相较对照组可显著降低中老年人群抑郁症状HAMD评分，且八段锦干预效果优于易筋经与五禽戏；同时，八段锦相较于对照组可显著改善中老年人抑郁症状的SCL-90评分，差异具有显著性意义[SMD=-0.98,95%CI(-1.82,-0.14)]。

图3 各干预措施相互比较结果

3.3 各干预措施有效性的可能排序

累积排序概率值用于呈现多个干预措施之间的相对效应大小，并通过排序的方式直观地反映它们之间的优劣关系。SUCRA值越大，则表明其干预效果越好，排序结果表明（表2）：对于结局指标SDS与HAMD，八段锦可能是改善中老年人群抑郁症状的最佳干预方式。而对于SCL-90，五禽戏（SUCRA值=75.1）的干预效果最佳。

表2 各干预措施有效性的概率排序表

3.4 发表偏倚分析

通过绘制校正-比较漏斗图检验发表偏倚，图4中每个研究通常表示为一个点，点的位置由该研究的效应量和样本含量决定。结果显示对于结局指标HAMD，图中的点基本对称分布于中线两侧，表明存在发表偏倚的可能性较小。而对于结局指标SDS与SCL-90，各干预措施间相互比较的点左右对称性较差，提示可能存在发表偏倚，且部分点偏离较远，可能存在小样本效应。出现此情况可能与纳入文献数量较少有关，未来的研究想要得到更为科学的结论，需要更为严谨大样本研究数据加以补充[45]。

图4 各结局指标漏斗图

4、讨论

传统功法是中国传统医学中的一种特殊实践方式，这些功法结合了呼吸、运动、身体姿势和心理调节等元素，旨在促进身体健康、调和气血、平衡阴阳、增强身心的整体平衡、预防和治疗疾病。同时，传统功法相较其他运动，不受时间、空间等限制，习练简单、安全有效、强度适中，也因此深受中老年人喜爱[46]。除此之外，传统功法注重整体健康观念，强调身体、心理、社交等多方面的平衡与和谐，它不仅仅关注症状的治疗，而是追求调和人体阴阳平衡，增强自身的抵抗力和自愈能力，具备西医无可比拟的功效，在临床上得到了广泛运用。

研究旨在通过对所纳入的39篇文献进行网状Meta分析，结果显示，针对结局指标SDS和HAMD评分方面，八段锦的干预效果最佳。八段锦起源于北宋时期，是迄今为止流传最广的一项传统功法。八段锦分坐、立两种，由八个基本动作组成，每个动作针对身体的不同部位和器官，通过柔和流畅的动作和深呼吸调整气血流通，以促进身体健康、增强体质、平衡情绪、延缓衰老。抑郁症状在中医中归属于情志类疾病，需要从根本上解决患者的情绪起伏，改变情志偏颇。且八段锦以中医理论为基础，通过刺激和调整周身十二经脉、任督脉的穴位、肌肉和骨骼，对人体五脏六腑、经络和筋骨具有调节作用，属于调理运动，符合中医“治病必求于本”的治疗思想[47]。同时，中老年人群进行八段锦练习时，要求参与者“练气、练意、练身”，这样可以使其既无大量的体力消耗，也无精神上的高度紧张。当个体持续进行八段锦的练习时，参与者的大脑逐渐适应这种特殊的锻炼方式，从而从整体上进入一种平静和舒畅的状态，这种状态有助于排除不必要的紧张和不良情绪的影响，从而纠正由大脑皮质高度兴奋产生的抑郁情绪。综上所述，八段锦作为一种传统的健身方法，通过调整身心状态、促进气血流通、调节内分泌和提高自我调节能力等多方面的综合作用，有助于改善中老年人群抑郁症状。然而，抑郁症是一种复杂的心理疾病，八段锦虽然具有一定的辅助治疗作用，但不能替代专业的医疗治疗。且八段锦相比其他功法在降低SDS与HAMD评分方面，其内在机制尚不清楚，有待进一步研究。

对于结局指标SCL-90，五禽戏对中老年人群抑郁症状的改善效果最佳。五禽戏作为国家体育总局推广的健身气功4套功法之一，起源于东汉时期的华佗，是中国古老的一种健身气功练习方法。它通过模仿虎、鹿、熊、猿和鸟这些动物的动作，结合柔和的呼吸和内力运动，来达到调理身体、增强体质、祛除疾病的效果。同时，五禽戏的动作设计考虑到了人体经络的走向和穴位的分布，通过练习能够有效刺激和按摩身体的经络，促进气血的畅通。这与中医理论中经络的概念密切相关，认为经络是气血运行的通道，保持经络畅通有助于维持身体健康。相关研究表明中老年人通过练习五禽戏中的猿戏，显著地改善了其抑郁症状[48]。出现此现象的原因可能是由于进行猿戏练习的同时练习者的眼睛需要紧跟自己的手部动作，有利于促进练习者的颈部运动，增强脑部供血，能够有效地锻炼和提高末梢神经的反应功能，也因此有缓解神经紧张，改善精神抑郁的作用。也有研究表明，通过练习五禽戏可显著改善磁共振检测前额叶和海马脑区相关代谢指标，从而有效降低抑郁症状的发生率[49]。同时，五禽戏注重呼吸与动作的配合，通过深呼吸可以调节交感神经系统和副交感神经系统的平衡，从而缓解身心的紧张和压力，有助于改善抑郁症状。但由于本研究纳入五禽戏相关研究数量有限，存在一定的偏倚风险，因此所得结论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本研究存在以下局限性：①纳入文献存在一定的异质性，考虑到纳入研究人群基线存在差异，如不同的性别、干预周期、既往病史等；②纳入研究关于五禽戏与易筋经的文献较少，因此所得结论有待进一步证实；③SUCRA图被用来估计不同干预措施之间疗效的排名概率，具有一定局限性。

鉴于以上局限性，建议如下：①限定纳入研究人群基线，如性别、年龄与所受干预措施；②多开展五禽戏与易筋经的相关研究；③未来的研究应该选择更大的样本量，以弥补目前研究中可能存在的不足。

5、结语

综上所述，传统功法对改善中老年人的抑郁症状具有积极作用；八段锦是改善中老年人抑郁症状各项指标（SDS、HAMD）的最佳干预方式；五禽戏对调节中老年人群抑郁症状（SCL-90）的疗效最佳。因此，家庭、社区和医疗机构在对中老年抑郁人群提供运动治疗时，可以选择八段锦与五禽戏进行干预，提高其对运动治疗的依从性。

参考文献:

[4]周鼒,潘玲玲,方亚.老年人心理社会因素与抑郁症状发生风险关系[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9,39(16):4092-4094.

[5]王子园,孙璞,郭成根,等.中医传统功法对2型糖尿病患者疗效的Meta分析[J].现代预防医学,2022,49(8):1521-1528.

[6]刘强. 16周太极拳锻炼及停练8周对老年女性心理健康的影响[J].山东体育学院学报,2016,32(6):99-103.

[7]袁菊莲,罗伦,赵燕,等.八段锦锻炼联合常规康复疗法在老年神经根型颈椎病患者康复治疗中的应用[J].中医正骨,2019,31(8):25-30.

[8]杨巧菊,黄冉冉.八段锦对2型糖尿病合并抑郁患者心理及生活质量的影响[J].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2017,15(12):52-54.

[9]陈威.八段锦对城市社区老年人心理健康的影响[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3,33(14):3472-3473.

[10]曹丛,郭秀君,陈宁,等.八段锦对改善COPD稳定期肺脾气虚证社区老年患者焦虑､抑郁效果研究[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16,18(8):120-123.

[11]李群,王丽芳,张昕.八段锦对乳腺癌根治术后放疗期病人情绪与生存质量的影响评价[J].全科护理,2017,15(18):2257-2259.

[12]唐智生,梁勤,李思源,等.八段锦运动对脑卒中后抑郁患者肌张力和情绪的影响分析[J].中国现代药物应用,2023,17(14):169-173.

[13]管玉香,王姗姗,马梦楠.八段锦运动干预对2型糖尿病患者相关指标的影响[J].护理学杂志,2012,27(19):23-24.

[14]李翠景,常红,魏娜,等.八段锦运动疗法对帕金森病合并轻中度抑郁患者生活质量及抑郁症状的干预效果观察[J].北京中医药,2019,38(11):1129-1131.

[15]李群,王丽芳,焦慧荣.八段锦在非小细胞肺癌术后病人康复中的应用[J].护理研究,2017,31(29):3755-3759.

[16]孙萍萍,方磊,齐瑞,等.改良易筋经对卒中后轻度抑郁患者的临床疗效及脑网络机制研究[J].中国康复医学杂志,2022,37(11):1506-1510.

[17]刘宇,霍然,来毅,等.健身气功·八段锦对社区2型糖尿病伴抑郁患者抑郁症状及生活质量的影响[J].中国运动医学杂志,2012,31(3):212-217.

[18]倪晓梅,张新安,葛丽娜.健身气功五禽戏对COPD稳定期患者焦虑､抑郁情绪及生活质量的影响[J].中国医学创新,2019,16(1):166-169.

[19]饶婷,张仁雄,杨丽艳,等.太极拳对失眠合并抑郁症患者睡眠､情绪和生活质量的改善作用[J].中外医学研究,2021,19(6):164-166.

[20]王建忠,彭有敬,郑志雄.太极拳对于早期帕金森病患者抑郁的疗效研究[J].医学理论与实践,2016,29(19):3309-3311.

[21]赵彬,唐强,王艳,等.太极拳对卒中后抑郁患者运动功能及抑郁状态的影响[J].中国康复理论与实践,2017,23(3):334-337.

[22]伍永慧,陈偶英,罗尧岳,等.太极拳和八段锦在改善冠心病病人焦虑､抑郁情绪中的应用[J].护理研究,2016,30(32):4050-4052.

[23]周冰,张甲臣,李超,等.太极拳联合心脏康复运动训练对心力衰竭患者心功能､抑郁状态及睡眠质量的影响[J].国际精神病学杂志,2020,47(5):1016-1018.

[24]管细红,刘芸,张琼,等.太极拳训练对帕金森患者心理健康及生活质量的影响[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6,24(10):1538-1541.

[25]韩文,董婷,丁新苑,等.体感游戏联合五禽戏在帕金森病运动障碍患者中的应用[J].广西医学,2021,43(9):1153-1156.

[26]房舒,张洪兵,薛晓杰.易筋经功法练习对改善围绝经期失眠伴抑郁状态的效果观察[J].广西医学,2018,40(8):921-923.

[27]张月,董艳,王倩,等.易筋经联合交通心肾法治疗糖尿病合并焦虑抑郁状态临床研究[J].河北中医药学报,2020,35(6):13-16.

[28]季向东,王群松,方春霞.运动疗法对糖尿病患者焦虑抑郁的影响[J].实用老年医学,2012,26(4):331-333.

[29]蒋宇,李珍珍.中医优质护理联合传统保健运动八段锦对老年糖尿病患者情志及糖脂代谢水平的影响[J].中西医结合护理(中英文),2019,5(3):56-59.

[30]孙晓东,高林.四种体育保健项目对北京市社区老年人身心健康和生活质量的影响研究[J].体育科技文献通报,2022,30(9):115-119.

[31]张国娟,庄红霞,李娟,等.五禽戏联合物理训练在帕金森病运动障碍患者中的应用[J].中国临床护理,2022,14(5):287-290.

[32]钟志兵,章文春,万志莉.健身气功易筋经对老年人心理健康状况的影响[J].中国行为医学科学,2006(9):850-851.

[33]孙萍萍,方磊,齐瑞,等.改良易筋经对卒中后轻度抑郁患者的临床疗效及脑网络机制研究[J].中国康复医学杂志,2022,37(11):1506-1510.

[34]周成林,于晶,谢虹.不同身体锻炼方式对老年人心理效益的实验研究[J].天津体育学院学报,2003(1):51-53.

[35]李青,房卫华,刘翠.太极拳联合呼吸功能训练对稳定期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康复的影响[J].中国康复医学杂志,2012,27(9):825-828.

[36]邓红梅,王洁.户外太极拳运动结合民族音乐对社区老年居民心理健康及睡眠质量的影响[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3,33(17):4229-4230.

[37]孙锋,孙春锋.太极拳运动对老年高血压的干预效果[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4,34(24):6862-6864.

[38]付俊香,王爱敏,周云平,等.八段锦对维持性血液透析患者睡眠质量及负性情绪的影响[J].护理管理杂志,2021,21(4):285-290.

[39]林颖娜,王芳,张容瑞,等.中医养生功法对2型糖尿病患者症状自评量表评分的影响[J].中医杂志,2009,50(5):419-421.

[40]韩娟娟,张新安.八段锦对脑外伤康复期患者认知功能和负性情绪的疗效[J].中国康复理论与实践,2019,25(9):1084-1088.

基金资助: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9YJC890045]; 安徽省社科规划一般项[AHSKY2021D84]; 安徽省社会科学创新发展研究课题[2021CX186]; 安徽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重大项目[2023AH040049];

文章来源:高佳文,王舜.传统功法对中老年人抑郁症状影响贝叶斯Meta分析[J].山西大同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4,40(04):77-84.